“他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又滿身刀傷箭傷,發熱是在所難免的事,多修養幾天就好了。”說着,李大夫頓了頓,“至于說胡話這件事,也許是因為心理陰影吧。”
聽罷,江湖心情有些微妙,她抿緊了唇,手輕輕地覆上陸之遠的眼,試圖将他緊皺的眉頭撫平。
“原來你們這樣的人,也會有心理陰影嗎?”江湖看着陸之遠,喃喃道。
戶部侍郎既然已經被貶,那他的位置自然需要有人補上,于是在外面過得舒坦的肖翰宇直接被皇帝緊急召回,走馬上任了。
肖翰宇回京那天,陸之煊站在水月軒樓上的窗邊,看着街上騎着馬一臉迷之笑容的肖翰宇,心裡有些好笑。
察覺到陸之煊的視線,肖翰宇蓦地擡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電光火石間,兩人皆相視一笑,而後肖翰宇騎着馬若無其事地離開,陸之煊也關上了窗,仿佛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大家都以為肖家是絕對的中立派,卻沒人知道,早在甯王十多歲因故前往青檀寺養病那幾年,肖翰宇就已經與甯王和太子交好,上了這兩人的賊船。
可肖翰宇這人實在太懶,即使站了隊也不願意好好幹活,隻想着逍遙自在,考中狀元之後就巴巴的自請離京,去過天高皇帝遠的生活了。陸之煊知道肖翰宇不耐煩與京中的人打交道,但現在也屬實沒辦法,隻能暫時讓這人當一下壯丁。
“臣以為,如今我們兵強馬壯,糧草充足,正是向淩國進攻的大好時機,隻要我們一舉拿下淩國,便能成為這中州大陸上版圖最遼闊,實力最雄厚的國家,屆時便不會再有不長眼的東西來犯我虞國!”工部尚書進言道。
“兒臣以為龔尚書所言甚為有理,我們與淩國僵持多年,淩國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若我們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隻怕他們會越來越猖狂。”陸之珩也趁勢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臣等附議!”
今日早朝主要是為了商讨是否向淩國開戰的事,淩國與虞國比領,兩國均處于中州大陸,是中州大陸上實力最雄厚的兩個國家。自古以來一山不容二虎,淩國和虞國誰也不服誰,互相之間都想吞并對方,做中州大陸上唯一的霸主。
如今,淩國正處于新帝上位,根基不穩之際,眼看連晉王都同意開戰,朝臣們估摸着皇帝大概也是這個意思,便紛紛表示贊同晉王的觀點,晉王一派更是恨不得皇帝馬上派兵。
陸之煊冷眼看着這些人盲目自信,心裡雖覺得不屑,臉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
“之煊,你怎麼看?”皇帝并沒有馬上同意谏言,他見陸之煊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突然有些好奇陸之煊的想法。
“兒臣以為,現下不宜與淩國開戰。”陸之煊輕飄飄一句話,直接否定了之前所有人的看法。
“哦?”皇帝笑了笑,“怎麼說?”
“晉王已經說了,我們已經與淩國僵持多年,既然僵持多年都無法拿下,又怎麼能肯定這次開戰一定可以呢?如今淩國剛上任的國君是他們那一輩中智計武力最卓越的,且深得淩國民心,在他的治理下淩國不僅沒有衰弱,還比以前更為繁榮,而我們虞國呢?”陸之煊瞥了一眼朝中衆臣,繼續道:
“我們上一次與淩國交戰,是在三年前,我們敗給淩國,被迫丢失青陽,退守陽涞城,若非有肖老将軍在,恐怕我們連陽涞都守不住。戰争過後,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三年以來,就算我們再怎麼努力休養生息,也仍有一些人沒有得到妥善的照顧,我們并沒有回到開戰前的狀态。這僅僅隻是一方面,除了戰事造成的影響外,近幾年南方多次發生洪災,多處堤壩垮塌冗待維修,還有因洪災帶來的疫病蔓延等等,均未得到妥善解決,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拿什麼去勝?”
“說得有理。”皇帝沉思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老神在在的肖翰宇,問道,“肖愛卿,你是護國公的孫子,随護國公在邊關生活多年,想必對邊關之事十分了解,你怎麼看?”
都被點名回答問題了,肖翰宇也不好再站着充雕塑了,他緩步出列,沉聲說道:“禀皇上,微臣與甯王看法一緻,現下我們确實不宜開戰。”
“諸位大人或許不是很了解,雖然近幾年我們明面上沒有大的戰事,但在邊境,小的騷擾還是時常發生的。原本青陽還在的時候,我們倚靠四面環山的地勢之利,尚能有喘息之機,百姓生活雖說不上富庶,但也能衣足飯飽。然自從青陽城破,陽涞便被迫成為邊境之城,沒有了自然地勢的保護,陽涞城的每一位居民不得不開始自我保護,每日隻要号角聲響,無論何時何地,每家每戶的青壯年都必須立刻拿起武器去與外敵對抗。這樣的折磨無休無止,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人死在對敵中,留下家裡的老弱婦孺無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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