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我問多西。
“我們都叫她阿玥姐姐,她的推特賬号也叫阿玥。”她說完翻出她的推特給我看,“老師,你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像他們一樣努力麼?阿玥姐姐就是這樣的人。”
我接過手機,看着這個女孩子的推特,每一個推都與防彈息息相關,在簽售會的小紙條,公司樓下的路燈,年離在的便利店,甚至三樓練習室亮起的燈,每一幀每一畫,都是防彈。
尤其是翻到一張年離在為她結賬的手,好久沒見年離了,甚至連走的時候都沒有好好與她道别,我翻着推特,這才感覺到了粉絲們的強大,他們在試圖做自己想要成為的人,試圖離自己愛的人越來越近,而那些曾經就在我周圍出現的事物和人,在我不加珍惜的時候,這些景和事,卻是别人的不可多得。
這不是我的錯,卻又都是我的錯。
“很多人都覺得,粉絲喜歡愛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臆想,”我把手機交給多西,聽她說着“但是老師,其實不是這樣的,雖然有時候我們是靠這種臆想來使自己變的開心,但是更多時候,偶像是我們的力量。”
“我明白”我沒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對愛豆有這麼深的感悟,也有可能我從來沒有刻意的了解過作為愛豆的粉絲是依靠什麼而不厭其煩的為他們做事,為他們努力前行,“愛豆,其實是第四種感情,與親情愛情友情并駕齊驅。”
“我以為老師你一定無法理解,”她聽了我說的話有些高興,“世界給追星的人太多臉色了。”
我笑笑,把手機還給她示意她往回走,她說的對,這個世界,給追星的人太多臉色了,他們自己的想法丈量别人的思緒,這種捆綁與中世紀時期歐洲的宗教強制沒什麼區别,追星的人沒必要受到質疑,應該質疑的,是那些以追星為謀利的人,那些私生們。
而我當時并不知道,這個叫阿玥的人,是把征兆帶來的鬼。
結束課程時天已經全黑了,不同于熱鬧的首爾,忠南道的夜并沒有燈紅酒綠,才不到八點,城市就已經開始準備入睡。
說實話,雖然回來了有些日子,但我依舊無法适應這樣的日子,舅舅說的對,我已經沒有辦法在安分守己隻過平淡的日子了,但我心中也又塊兒疤叫嚣着使我無能為力。
回到家,媽媽已經吃好飯回到卧室休息,客廳的燈沒有關,我一進屋,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舅舅。
我們上次相見還是在我首爾的家,他給我送來了他炒的年糕,嘴裡說着狠話,這一次他隻是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看着我。
我揚起嘴角禮貌的喊了一聲舅舅,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問我:“累麼?”
我不明所以,放下包坐在沙發上搖搖頭。
“我說,帶着這樣一張假笑,心裡卻苦的要死,不累麼?”他接着我,卻不等我的回答。
“一定很累,你知道麼?我出道十五年了”他脫了拖鞋側卧在沙發上,拄着頭與我說話,“這十五年來,有十年都是這樣度過的。”
“作為一個榜樣活着,即使心裡覺得要死,也要習慣性的帶着張假臉,有時候睡覺都不該摘下,到後來,甚至分不清那張臉是自己的了。”
“其實每一張都是自己,”我回答他,“卻又都不是自己。”
“那隻是愛豆的生活”顯然他看出我沒有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坐起身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你是愛豆麼?”
我搖搖頭。
“可樸智旻是”他拿出一根煙,看了我一眼,并沒有點燃,“你在等待的事情,樸智旻他作為一個愛豆,能不能做到呢?”
我不知道,隻能看着他,聽他接下來的發言。
“你每天在這裡愁眉苦臉,以為笑的美就是美了?你心裡什麼滋味你自己最有數,對方作為一個愛豆會有很多你,他人,甚至最親的人都無法理解的苦衷。”
“這些苦衷需要你來突破。”
“什麼……什麼意思?”我問舅舅,道理我都懂,可實踐起來為什麼都是這樣難?我糾結于自己的内心,明明我是受傷的那一個,到底需要我來突破什麼?
“打電話啊!”舅舅把夾着的煙摔在茶幾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人家不聯系你,你就不會聯系他?你是死人麼?質問不會麼?你委屈,你不甘,你不會罵他啊?你現在電話打過去,你罵他狼心狗肺,你罵他是騙子,是大豬蹄子,不會麼?”
“我以為你已經長大了,現在看來還是以前的死脾氣,除了說大道理拿不出一點實踐經驗來。”舅舅說着,起身翻我的包,掏出我的電話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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