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凱撒出聲道。
外面的動靜早在一刻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幾人硬是憋到最近的蝦米都跑光了再開口。
“已經看不到它們了。”羽生清安回應。
“那我們還繼續嗎?”楚子航看向本次行動的隊長。
“呼”路明非真要睡着了。
“呼叫本部,呼叫本部,我們已經接近胚胎所在的位置,雖然氧氣存量銳減但還有大約50分鐘的海底活動時間。周圍海洋生态環境詭異,但是其他狀況正常,這是難得的機會,請求繼續勘察,重複一遍我們請求繼續勘察。”恺撒戴上耳機。
靜默了片刻,施耐德的聲音響起:“你們已經獲得驚人的發現,同意你們繼續勘察,請密切注意設備的運轉是否正常,在必要情況下以安全為優先。”
“我家裡那幫老家夥對執行部施加了壓力麼?”恺撒笑,“放心吧我不會給他機會的,我不會按他說的做,但我還是要繼承加圖索家!”
“我很期待。”施耐德結束了通話。
小故障之後的迪裡雅斯特号運轉非常平穩,氣流通過閥門發出輕微的嗚嗚聲,儀表盤中的指針跳動,各項數值都在合理的範圍内。
恺撒控制着迪裡雅斯特号下潛,勢頭很猛,這台老式機器越來越逼近岩漿表面。
路明非被灼熱的地闆燙醒了。
“8600米”凱撒報道着。
此刻所有觀察窗都打開了,他們的視野幾乎是360度的。
“你不脫衣服麼?”楚子航問羽生清安。
駕駛艙裡的場面稍顯混亂,除了高中生外的三人幾乎全裸,每個人都汗如泉湧,屁股好像被燙化了黏在座椅上。
因為很少有人達到極淵底部,裝備部沒有資料可查,誤以為極淵底部是低溫環境,所以作戰服還有保暖功能。
“你看那個。”此刻羽生清安的注意力都在水底地裂處出現的建築上。
那是一座塔,一座由極淵延伸出來的巨塔,赤紅的岩漿就在它不遠處流淌,光芒照亮了它漆黑的塔身,上面刻畫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或者說文字。
“那是什麼?”羽生清安像往常一樣詢問凱撒和楚子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扭過頭去頭一次在恺撒和楚子航臉上看到那般驚悸、迷惘、震撼、惶恐的表情,仿佛是見了鬼魅,又似是目睹神明降臨。
從下潛小組到須彌座上的源稚生,再到學院本部的施耐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座塔上。它似乎已經在8600米的海底裡獨自屹立了無數個世紀,讓人一望便心生膜拜之情。
巨塔下方是一座巍峨的城市,這座巨塔就是城市的中心,以高塔為中心,與岩漿長河為鄰,曆經千年不朽,沒有人知道這座古老的城市在這裡存在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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