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隻帶回細巧之物和全部金錢财物,粗重之物一律不動。你在發出這些诏令後就立即前往雒陽處理雒陽行宮這方面的事情,并接收山東各宮送回來的内侍和金财。至于你從雒陽将這些貴重物品和人帶回鹹陽需要多少騎軍衛護,想好了後去與少府章邯商議。”胡亥認真的說。
“還有一事,韓談升任中常侍,朕乳母燕媪先任少府尚席丞吧,這兩人以後就不歸你管了,燕媪那邊你去傳诏,讓她履任。”
原來韓談是屬于後宮的普通内侍,燕媪為普通宮人,皆屬永巷令管理,所以胡亥告知栾桓一聲。
“臣遵诏。”栾桓接過诏令,猶疑的施禮轉身走出兩步,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奏報之事就又站住了,回身向胡亥嗫嚅道:“陛下……臣……”
胡亥本已又半躺回禦座,聽到栾桓的怯聲呼喚,把臉扭過來:“永巷令還有何事?”
“臣奏陛下,公子将闾兄弟三人禁足信宮已數月,陛下可有處置?”栾桓從剛剛一連串想象不到皇命的連環打擊中神智稍有恢複,馬上又補充道:“陛下遣散一萬宮人,先皇帝的宮妃等又如何安置?”
胡亥聽到這兩個問題,也有點發愣了,将闾三兄弟居然還沒被殺掉?看來東巡回來趙高滿腦子都是如何矯诏奪權,那個傀儡更不必說。
“先皇帝宮妃,有子嗣的已經殉葬。”胡亥想起之前那位正主殺掉二十多秦始皇子女時連同全家滅族。“先皇帝幸過者全部遷往華陽宮集中奉養。如果她們願歸本家,也可,賜金五镒。先皇帝未幸且未滿十六歲者,應該不多吧……暫留宮中,容我啥時候去瞧瞧。我要的最後的結果就是,關中各宮室一共隻留四千宮人使用,從年歲大的向下減。考慮到出宮生活無着的,可留養二千,一共六千宮人。至于将闾等……你不要關注了,我自有處置。召郎中令。”
公子嬰走進大殿時,胡亥正坐在禦案後品嘗熱水溫過的甜酒。公子嬰唱名行禮時,胡亥擺手說:“皇兄來了?起來起來,李斯年老我已免了他拜禮,頓弱先皇帝時即準見帝免拜。請皇兄轉告三公九卿,以後見朕,非極廟奉祖,即便大朝會也皆免拜,揖禮即可。”
“臣代三公九卿謝過陛下恩诏。”
“再拿個酒爵來,讓郎中令也嘗嘗溫過的酒。”
“呃……臣謝陛下賞,不過……”
内侍拿過一個酒爵注滿酒,雙手奉給公子嬰。
“嘗嘗嘗嘗,快嘗嘗,看看咋樣。”胡亥一臉期冀的望着公子嬰。
公子嬰不敢推辭,輕輕地抿了一口,覺得少了以前酒漿中那種略帶酸刺的味道,變得更加醇厚,趕緊又嘗了一口。
“如何?”胡亥得意洋洋的說。
“陛下這酒隻是用熱水溫過就能如此?”
“對呀,熱水把那刺激的味道給蒸走了,酒的味道就純了。”
“陛下真奇才也。”公子嬰衷心的贊道,“如此簡單的方法,竟然沒有其他人想到。”
“哪裡哪裡,客氣客氣。”胡亥美得就差冒鼻涕泡了。
公子嬰一口将酒喝幹,放下酒爵,“臣以後喝酒,也仿效陛下這一溫酒之法。隻是,陛下召臣前來,怕不是隻為品酒吧。”
一說到正事,胡亥一下就洩氣了,肩膀一塌:“唉,請皇兄來,确實是有一疑問請兄解惑。”胡亥聲音中帶有一絲疲倦。
“陛下請垂問。”
“你也知道,我那些至親的兄姊們雖然并非真我所殺,”胡亥聲音中故意帶上了厭惡的語調,“不過他們也确實對先皇帝遺诏由朕即皇帝位說三道四,所以我覺得,殺了也就殺了。”
他憤憤不平的捶了一下禦案:“不過,将闾昆弟未聽聞對朕有所異議,隻是将闾已入藍田大營為中尉軍千人(統領千卒,已算将級),現其昆弟禁于信宮。我呢,又想釋放他們,但又擔心他們會對我有所怨念,不知皇兄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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