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紗窗簾隐約一動。他安心起來。先把紙袋裡的代乳粉和果汁送去小珍那邊,順便看了看寶寶。寶寶已經開始學說話,滿嘴嗚哩哇啦的,除了小珍沒有人能聽得懂。他活潑的很,見了小孟就張開小手,并且要咿咿呀呀的長篇大論。從小珍那裡出來,他徑自上了二樓。推開卧室的房門,進房,随手關門。再推開洗手間的房門,左拐,拉開一扇西式合金制拉門,便是浴室了。浴室裡一色的淡黃色刻花瓷磚鋪地,牆上嵌着五顔六色的馬賽克,排列成整齊鮮明的幾何圖案。浴缸斜上方安了一排鋼質托架,擦的閃閃發亮,挂了一排彩色厚毛巾。榮祥大概是剛洗完澡。身上的衣服雖是穿的利落了,頭發卻還在滴水,正彎了腰,用大毛斤包了頭臉用力擦着。他手臂上的石膏前幾天拆掉了,斷骨愈合的非常好。然而他自己心疑,總覺得那傷處隐約有些痛-----或許也不是心疑。此刻他忽然聽見腳步聲響,便從毛巾中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小孟。小孟略有點遲疑:&ldo;三爺,我回來了。&rdo;榮祥似乎是有點手足無措,他捧着那條半濕的大毛巾,很遲疑的直起身來。小孟這才發現,他的長褲竟然還沒有拉上拉鍊,腰帶也沒系,大敞四開的,露出裡面一片内褲的白色。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想也沒想就走上前去,給他把褲子拉好。&ldo;三爺,對不起,我最近總是出門,疏忽了對您的照顧。&rdo;他近來的确是忙了點,因為前一陣子投資股票和外彙,他這樣的人,腦子好使,下手果斷,本錢又大,偏又趕上好時候,所以很是立竿見影的賺了點錢。他打算把這點多餘的錢拿出來,再自己添上一些,然後去做些投資。榮祥不是好養活的,從小闊綽慣了,家裡給的錢不夠花,還有易仲銘供着。後來倒了黴了,也有傅靖遠這樣的大少汽車洋房的養着他。現在輪到自己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在錢上受了委屈------雖說他現在不出去玩,已經節省了大半花銷,可是從長遠來看,小孟不得不總琢磨着如何錢生錢。何況還有個孩子呢!那孩子算起來也有一歲多了,早就聽小珍說他快要能說話了,然而直到現在,還依然隻會咿咿呀呀的叫喚。小孟私下懷疑這孩子是有點傻的,因為有他的那個時候,榮祥正在打嗎啡。不過他沒有說出這個話來,因為不願小珍知道這個事,再一個就是小珍認為小孩子說話走路都有早晚之分,這根本算不得什麼異常。為榮祥系好褲子,他又從旁邊拿了條幹毛巾,給他擦幹了頭發。&ldo;三爺,如果您覺得身體好點的話,可以傍晚時下樓到外面坐坐,阿曆克塞會逗狗,很好玩。&rdo;榮祥連忙搖頭。小孟笑了一下:&ldo;您先前不是也說他有意思嗎?您可以同他去聊聊天解解悶-------哦,您不能說話了,不過還是可以聽他講的。&rdo;榮祥一見他笑,頓時有點腿軟。小孟回身把毛巾整整齊齊的搭好:&ldo;三爺,您連聽也不想聽了嗎?&rdo;榮祥向後摸索着坐到了浴缸的邊沿上,心裡一片空蕩。現在他隻要一見到小孟,腦海中就隻是迷迷茫茫,恐懼是霧中的小島,偶爾露出一點影子,折磨着他的神經。他總記着這麼一個事實:他讓小孟給上了。這聽起來很荒謬,連他自己都覺着仿佛是不能夠相信的事情-----豈止是不能相信,簡直就是不應該被杜撰出來!然而這的的确确的實在發生了,他差點被嗆死在那個冷水激流的水龍頭下。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甚至根本不能起床。然而小孟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邊,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一個月裡,那種事情又發生過一次。他依然是被拖進那間可怕的黑屋子裡,這次他的腿差點被小孟掰折後擰了下來。還有那種親吻-----先是用枕頭捂住自己眼睛鼻子,等到自己因為窒息而不得不大口喘息時,他再俯身吻過來,尺寸拿捏的非常好,讓枕頭下的人永遠活在窒息而死的前一秒。他發現了一個規律:小孟好像就是見不得自己好。每當他稍微流露出一點歡欣情緒時,接下來準會被小孟收拾的一塌糊塗,死去活來。&ldo;三爺?&rdo;他被吓了一跳,這才發現小孟已經站到自己面前。&ldo;您又不理我了?&rdo;小孟微微彎了點腰,直視着他的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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