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風回瑞士待了半個月,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團隊立刻實質性地推進與旗雲集團合作建設超級計算中心項目,而且非常急,他決定親自參加談判。
林越風帶着次子林緻明——一個超級計算領域的天才——參加談判,未來這個項目會由林緻明親自負責。剛開始,談判進行得很順利,為了搭上林越風這班車,旗雲集團做出了最大地讓步,答應了林越風所有的條件,這與領航團隊的前期工作密不可分,他們也是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最後,在旗雲起草的協議中,隻有一句話需要做點文字改動就可以通過,林越風很着急,要求現在就改,改好了馬上就簽,恨不得第二天他就要開工。秦國強十分激動,指示手下員工現場就修改協議。林越風本以為這隻是一分鐘的事,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談判現場,旗雲項目部的孫部長說:“協議的電子版在綜合部的手裡,我現在馬上打電話讓他們修改發過來。”
孫部長打開電話免提:“哎,喂,馬部長啊,我是老孫啊,那個協議改一句話,然後你給我發過來,領航林董事長他們現在就要簽,我們現在都在現場呢。”
對方扯着嗓子問:“什麼?哪個協議?”
“就那個超級計算中心的。”
“啊……”對方似乎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啊、啊,我知道了,現在就改嗎?”
“對啊,現在馬上改,人家馬上就簽,你趕快把電子版找出來啊。”
“啊,好好好,你等一會啊,我去文書室找。你别挂啊。”
林越風深吸了一口氣,以他對旗雲這種當地企業工作效率的了解,事情可能不會那麼簡單了。林緻明低着頭轉着筆,體會着父親平時與這些人打交道的不容易。
“啊,老孫啊,我找到了,你說吧,改哪裡?”
“你看最後一段,把那個‘撤銷工業區管委會牌子’後面,加一句‘保留經濟區管委會牌子’。”
“啊,撤銷經濟區管委會牌子,保留工業區管委會牌子……”
“哎呀,不對,你說反了,咱們不是要撤銷工業區管委會嗎,撤銷完了不是得保留經濟區管委會嗎。”
“啊,對,那你說怎麼寫?”
“你在撤銷臨港工業區管委會後面加一句,保留經濟區管委會牌子。”
“啊,保留經濟區管委會,然後把前面撤銷那句話删除呗?”
“不對,誰叫你删除了,你就在撤銷工業區管委會後面加一句保留經濟區管委會牌子!”
林越風看了一眼談判團隊主管,主管心領神會,對孫部長說:“要不讓他先發過來,我們替他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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