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就是個圈套。”陳郁毫不猶豫地駁斥了魏敦的建議,“比起同影子領主交涉,我更懷疑你背後同SW有限的人勾結——他們觊觎房間的力量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你怕不是還同他們有什麼聯系,在替他們物色送死的人選。”
“可我說的是實話。”魏敦可憐兮兮地反駁道,一邊擡手,擦了擦臉,也不知拂去的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我知道亞當·威瑟爾的情況——正是SW有限用癔區的力量幹涉了他與影子領主的契約,這才使得他的脫逃成為可能。你們如果要救鄭敏之,必須要有人見到房間、許下願望,獲得與影子領主、與SW有限對等的力量,才有回轉的餘地。”
“屠龍者必須首先成為惡龍,你是這個意思吧?”陳郁抄起雙手,亂蓬蓬的頭發濕漉漉地淌着雨水,“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同SW有限聯手,借助他們的力量救出鄭呢?”
“可縱觀SW有限的作風,這麼做的代價是什麼?”李炘警告道,“恐怕風險之大,還不如直接尋求房間的幫助——房間的力量雖然同樣混沌無比,至少是絕對中立,本身不帶任何立場的。同SW有限簽下協約的人下場如何我們已見得太多,沒有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
“你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那就不得不抛出問題了——誰去?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路邊野餐,要前往房間本身也是一趟緻命的危險旅程。”陳郁擡頭看了看監控器中顯示出的鄭的身影,皺了皺眉頭,接着提高了音量,“這麼說或許極度不留情面,但是我還是得戳破這層人情問題——對我們來說,鄭的性命到底是否是如此重要之物,值得以我們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就這麼眼睜睜見死不救固然是不義,可明眼見到圈套還往裡跳也極有可能是不明智之舉。這兩邊不讨好的二選一,究竟應該怎麼辦?”
“沒有什麼好糾結的,陳郁博士。”陳郁幾乎話音剛落,李炘就立刻開口道,“着眼于不義還是不明智的問題并不會帶來任何切實的結果。如果找到房間是救下鄭的必然條件的話,我去就是。”
“你——”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有過命的交情。——在格林維爾鎮中,甚至是更早的夜行者事件中,我都受過鄭照顧。”
“.......即使是利益相關,我還是得明說,你的償還有些過頭了。”鏡屋中的鄭聽到狹小房間之外的對話,也有些吃驚地開口道,“我經曆過太多背叛和離間,有針對我自己的,也有針對他人的。我不指望有人能自願助我到這個份上,此前幫你、救你也多數隻是出于職責需要罷了。你若是想荒廢掉自己這一條命,去找尋房間或許是一個合理的挑戰,可純粹出于救我的目的,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那就視作我純粹想要玩一次命吧。這樣的動機很難被理解嗎?”
輪椅上的安德魯交疊雙臂,歪了歪頭,像是不曾見過李炘似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癔區容易吸引舉目無親、生活支離破碎的人,不是沒有理由的。”半晌,他低聲評價道,“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連玩命的事都可以這樣輕浮地應承下來。”
“不管怎麼說,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要前往房間,是否有固定的通路?我應該做什麼準備?”李炘看了看安德魯,接着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
“有是有——”鄭透過麥克風說道,卻又猶豫了。
“登上前往南塔基特的列車,你就走上了正确的方向。”在鄭猶豫的期間,魏敦嘟囔地說道。
“南塔基特——?”
“沒人知道那輛列車實際通向哪裡,至少不是南塔基特,這一點可以确認。”
“——?”李炘充滿疑問地看向魏敦,可後者不再搭腔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鄭的聲音從麥克風裡飄了出來,“如果你想前往房間,那就登上前往南塔基特,卻并不前往南塔基特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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