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經曆對他來說實屬離奇,李青山懷疑自己是不是具備了“快穿”的體質。
原本坐在工位上,結果眼睛一閉一睜。
他就從一個現代都市白領變成了一個古代鄉村農奴。
勞作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晚上睡覺了,眼睛一閉一睜。
自己又被反綁着丢在一間小木屋的地闆上。
木屋是由粗壯的原木搭建而成,簡陋卻結實。
屋子中間支着一口大鍋,這口鍋大的離譜,李青山懷疑它可以放得下一整頭牛。
大鍋的下方,柴堆熊熊燃燒,借着紅色的火光,李青山四處瞧了瞧。
這個小屋不大,屋頂已經因為長期的煙熏火燎而變得漆黑,房間四周的架子上放着一大堆散發着不詳氣息的瓶瓶罐罐。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盤腿坐在大鍋的兩邊。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矮小的人影發現了李青山的醒了,他回頭确認了下,然後向高大的身影謙卑地彙報。
“瓦拔上師,他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青山吓的一激靈。
許監工。
和白天的飛揚跋扈不同,現在的他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唯唯諾諾,在高大身影前大氣也不敢喘。
被許監工喚作“瓦拔上師”的人,身材如同一頭棕熊,坐在那宛如一座小山。
他看上去四十來歲,滿臉橫肉,面相兇橫又陰郁,身上披着一大張驢皮,驢頭則被做成了裝飾,頂在他的頭上。
瓦拔上師左手拿着木棍,右手托缽,兩眼目不轉睛的盯着熊熊燃燒的火焰。
聽見許監工的話,上師頭也不回,隻是随口再向許監工确認了一下。
“他沒有修行天賦,對吧?”
“回上師,是的。他生下來就是傻子,靈根微末,同參駁雜,家中隻有……”
“行了。”瓦拔上師不耐煩的打斷許監工。“你核實好了就行,你們祁連門的那些牛鼻子最近查的緊,你别給我惹事。”
李青山看到眼前的陣仗,回過味來,心中頓時被恐懼填滿,顫抖着問道。
“你們,你們要幹嘛……”
瓦拔上師聽見李青山的聲音,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許監工見狀,三步并做兩步沖到李青山身邊,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這一腳勢大力沉,疼的李青山龇牙咧嘴,但又因為胸悶,發不出一點聲音。
許監工順勢抓起一旁的破布塞進李青山的嘴裡。
嘴巴被塞的嚴嚴實實,現在,任由李青山怎麼掙紮,都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瓦拔上師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棍與缽,揮揮手,示意許監工離開房間。
許監工卻沒走,臉上的表情越發谄媚。
“上師,我跟您學法已有三年,還未能有幸見識秘術,徒兒也向往登天之道……”
“你想偷師?”
未等許監工說完,瓦拔上師冷冷地打斷了他,一頂“偷師”的大帽子順勢扣了下來。
接着,許監工表演了标準的抖如篩糠。
他猛地跪倒,拿額頭猛砸地面,不住地小聲說道。
“徒兒錯了,徒兒知罪,徒兒錯了錯了,徒兒知罪……”
瓦拔上師并不準備深究許監工的冒失,再次揮了揮手。
許監工如蒙大赦,擡起了鮮血淋漓的頭顱,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
“等等!”
等許監工剛打開門,瓦拔上師叫住了他。
“你辦事還是不錯的,隻是當務之急完乃是成秘藥,秘藥煉成之後,為師自然會引你入門。”
“謝謝瓦拔上師,謝謝瓦拔上師。”
許監工千恩萬謝的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瞥見許監工屁滾尿流、驚慌失措又感恩戴德的模樣,瓦拔上師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
接着他站起身,李青山這才發現,“瓦拔上師”的身材何止是高大。
即使用“虎背熊腰”來形容,在李青山看到的身影面前,也顯得過于纖細了。
雖然他盡量輕輕起身,可依然讓李青山感到地闆一陣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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