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反複思量,在這兩位老者面前,即使自己的秘密全部洩露,也不會危害到自己的安全。他之前的言論隻是有所隐瞞,并沒有虛假編造。眼下的情況,自己還是主動配合為好。為了博取唐門的信任和庇護,雙生武魂的秘密隻能是作為籌碼。
周星露出一抹釋然地微笑,眼神清澈地看向兩位老者,頗為鄭重地回答道:“昊天冕下,白爺爺,我之前所言都是實情,并沒有半句虛言。關于我的出身,以及我身上的秘密,因為你們從未過問,我也就沒有主動提及。”
周星說話的神情很是自然。白鹛上下掃視着周星,并未從他身上發現任何疑點。“在此之前,我們關注的重點隻有蕭明遠,卻忽略了你的情況。本來是要将你帶回唐門再進行審問的。但如今,情況變得過于複雜,你還是交代一下吧。先将你與東旭山莊的關系說明白。”
周星并未立即回答,手指輕輕敲着腦袋,一番思考過後,說道:“白爺爺,我其實很簡單,我身上的秘密全部都可以講給你們。但我有條件,你們要先答應我,我才能說。”
“講條件!你一個小孩子,竟然要與我們唐門講條件!你有這個資格嗎!”白鹛本就被昊天冕下的話語所傷,此時,強壓着憤怒,厲聲說道。
周星見白鹛生氣,心中多少有點慌張。但還是壯着膽子說道:“白爺爺,你别動怒。我的條件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隻要你們唐門保證護我周全,并且不能因為我學會了《玄天功》而懲罰我。我就把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實地說出來。否則,就别怪我‘胡說八道’了。”
“你……”白鹛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周星提出的條件确實符合他現在的處境,無可厚非。但白鹛卻沒有這樣的權利來為周星做出保證。周星的情況特殊,他的最終處置需要唐門的議事堂來做決定。
另一方面,捉拿蕭明遠的行動已經是箭在弦上。如果周星現在“胡說八道”,給出錯誤的情報,那後面的行動将陷入僵局。對蕭明遠“捉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旁的昊天冕下卻是不慌不忙,他上下掃視着周星,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些許欣賞的神色。“好小子,有魄力!老夫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提供的信息是正确的,唐門可以對你進行庇護,并且不會懲罰你偷學《玄天功》之罪。”
周星看了看昊天冕下,又扭頭看了看白鹛,疑惑地說道:“昊天冕下,你不是昊天宗的嗎,你确定能為唐門做決定?”
白鹛立刻代為說道:“昊天冕下不僅是昊天宗的上上任宗主,更是我唐門的‘榮譽長老’。隻要是昊天冕下做出的決定,我唐門一定執行。”
周星對昊天冕下的保證本就疑慮不大,從剛才唐門的長老和堂主對他的恭敬程度,周星已經猜到昊天冕下在唐門中的位置舉足輕重。現在加上白鹛的背書,他就更加放心了。
在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并且還有求于對方。周星最好的應對策略就是坦誠相待。
周星接着白鹛的話,說道:“好的,我相信昊天冕下,也相信白爺爺。那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吧。”
白鹛再次問道:“你與東旭山莊到底是什麼關系?你與蕭明遠又是什麼關系?”
周星撓了撓頭,回答道:“我與他們的關系還真不好說。算了,我從頭給你們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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