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啊,你看看還落下什麼東西沒,千萬别忘帶了。”
安銘仔細翻了翻行李箱,确定什麼都沒落下,然後把行李箱扣上,上了鎖。
從雙肩包裡拿出三沓現金放在枕頭底下,這裡頭有前身存的兩萬五千多,他又補了點,湊齊三萬留給爸媽。
這錢前兩天就去取出來了,隻是爸媽沒要,讓他自己留着以後用,安銘覺着前身的錢還是留給爸媽最好。
提着行李箱出了房間,安晴昨晚已經回學校了,老爸不知道上哪去了,隻剩老媽一個人倚靠在門框。
她并沒有伸手幫忙,她舍不得,每到年前,都是她一年中最開心的時候,一旦過了年,就得掰着手指頭數兒子還能留幾天。
不是沒想過把兒子留在身邊,可那是自私的,不說村子裡,就是縣城也找不着一個好出路。
為了孩子的前程,她隻能被迫殺死那顆“自私”的心。
拎着行李,背上書包,安銘看着王玉梅露出微笑“媽,我走了啊。”
王玉梅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有那微微泛紅的眼眶,才能證明她有多麼不舍。
屋後停着一輛拖拉機,那是隔壁村的二叔開來的,他要去一趟鎮上,剛好可以帶安銘一程。
把行李箱放上去,安銘在二叔的幫助下,也上了拖拉機,二叔拿起搖把使勁轉了幾圈。
拖拉機突突突的冒黑煙,這種單杠拖拉機可以說是農村必備,不過多差的路,甭管上山還是淌河,隻要是路,它都能走。
安銘沖着屋角處站着的老媽揮了揮手,然後拍了拍二叔的肩膀喊道:“二叔,咱走吧!”
“好!坐穩了!”
縣城裡有直達魔都的汽車,安銘隻需要去鎮裡打個摩的到縣城,然後搭上大巴車,睡一覺兩覺就能到魔都。
火車站那邊打過電話了,沒票,不然他就買個卧鋪躺着去了。
“啊啊啊!啊啊!”
拖拉機後頭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安銘回頭一看,阿文提着個小塑料袋在追拖拉機,于是趕緊招呼二叔停車。
跳下拖拉機,安銘拍了拍阿文的背,幫他順順氣,“阿文,怎麼了?”
阿文喘了口氣後,将手裡的塑料袋遞給安銘,打開一看,裡面是清洗幹淨的花生,還帶着點點水汽。
“給我的?”
阿文拍了拍安銘的肩膀,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手裡胡亂比劃着,安銘費了半天勁才理解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我們是朋友,你給我送肉,我給你花生。
安銘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收吧,這可能是阿文家裡為數不多的糧食。
不收吧,又仿佛在說我們不是朋友,給你送肉是憐憫你。
他不知道阿文會不會懂,但騙小孩總是不對的,于是找了個折中的法子,從塑料袋裡抓了一把。
“阿文,我吃這些就行,剩下的你帶回去種着,等年底我再回來吃。”
安銘做了個刨地的動作,阿文看懂了,連連點頭,再次拍拍胸口。
把花生裝進口袋裡,安銘蹬着輪胎翻上拖拉機,沖着阿文揮了揮手。
“阿文回去吧,等我回來請你吃飯啊!”
阿文目送安銘遠去,直到拐個彎再也看不見,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
“種地?”
第二天下午四點,已經累成死狗的安銘終于算是到了公司。
在公司沙發上躺了好一會兒,安銘才打起精神來到行政部,輕輕敲了敲門。
“你好,請問藝人的寝室是在這裡登記入住嗎?”
問了一個正在敲鍵盤的工作人員,安銘很快就找到專門負責藝人寝室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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