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打個哈欠,從床上坐起。
王大胖已經走了,今天劇組需要的群演很多,他一大早就跑出去組織人手,除了他還有好幾個群頭也是天沒亮就出了門。
上千号的人,這個時候還真不好找,一個群頭真沒那影響力。
用冷水敷了把臉,看着盆裡的倒影。
嗯還是那麼帥。
關門落鎖,哼着小曲往劇組溜達。
今早起了些霧,有點冷,秦王宮高聳的城牆隐藏在薄霧之中,壓迫感十足。
安銘想起了一部很經典的電影“迷霧”,主角一家看見迷霧中經過的那個巨大怪物,和現在的秦王宮有異曲同工之妙。
進了劇組,領了兩個包子,找場務要了點熱水,安銘又出了城門,欣賞起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有點糊,遠沒有肉眼看的震撼,索性也就沒留,直接删掉。
不一會,一輛輛大車駛了過來,随後密密麻麻的人群,下餃子般從大車上跳下來。
工作人員招呼着群演列隊,等待分配陣營,同時發放用塑料袋裝好的包子。
高希和副導演丁曉南站在城牆之上,一臉惆怅的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老丁,咱們的經費還剩多少。”
丁曉南想了想“怕是連今天的盒飯都不夠。”
“啥?”
高希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敢相信的看着丁曉南。
“這麼快?前兩天不還有三百多萬嗎?”
面對高希的質問,丁曉南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每天一睜眼,三四十萬出去了,這還不算其他的開銷,你想想三百萬能堅持多少天?”
高希沉默許久,歎了口氣“唉,啟動資金四千萬,這才多少天啊,說沒就沒了。”
“我那裡還有點積蓄,先拿出來應急,我跟老楊這兩天再找其他幾個電視台談談吧。”
“老高,那是你私人的存款,投進去,萬一”
丁曉南有些擔憂,按照現在這個趨勢,這部劇能不能拍完都是問題,拿自己的錢投,萬一最後拍不下去,可真就血本無歸了。
高希苦笑“總不能讓演員們餓着肚子幹活兒吧?先拍完今天再說。”
吃完早飯,薄霧漸漸散去,安銘拍拍屁股,進了劇組換衣服。
關羽溫酒斬華雄這場大戲,便是今天拍攝,潘鳳和俞涉這兩個襯托關羽勇武的小喽啰,也将在今日下線。
潘鳳的甲胄和普通士兵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披風咋跟前兩天演的那個城門校尉的一樣嘞?都是白楞楞,髒兮兮的,不是拿錯了吧?
專門找人問了一下,沒拿錯,也确實是城門校尉那件,劇組經費不多,湊合着用
換好衣服,安銘來到化妝組,潘鳳的妝容很簡單,頭盔一戴,沾點假胡子就算完事,十分鐘不到就能搞定。
單手提起潘鳳那“百斤重的開山斧”,安銘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訓練場。
馬棚裡隻有零星幾匹馬在吃着飼料,而更多的馬是被騎着。
幾位馬師正在給需要騎馬入鏡的群演訓練馬術,不需要他們多精通,隻需要坐在馬背上不摔下來就行。
找到老鐵,安銘和馬師要了根胡蘿蔔洗幹淨,還是自己先咬上一口,然後再喂給它。
撫着鬃毛,安銘輕聲在老鐵耳邊念叨。
“老鐵啊老鐵,咱倆練了這麼長時間,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你可不能演我啊。”
安銘,或許是名字起的好。
十天的訓練,除了大腿兩側和屁股磨破點皮,其他一點傷沒受,反而是張桐,摔了不知多少次,最嚴重的一次差點破相。
也還好他的戲份不是很多,騎馬過去刺一槍,然後摔下來就行,這段時間的訓練,勉強也算是專業對口。
牽着缰繩出了馬棚,安銘潇灑的翻身上馬,輕夾馬肚,老鐵小馬兒鼻孔噴出一道匹練,然後緩步圍着訓練場邊緣繞圈。
沒有少年阿賓在身邊,安銘多少有那麼點小慌,畢竟隻相處了短短十天,做不到那麼信任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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