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鵬走在路上,心中煩惱,遠遠望見一挑着醋桶的漢子,便趕了上去,那漢子見到梁鵬說道:“二郎啊!今日不出去巡防了?”梁鵬一把摟了過來說道:“兄弟心中苦悶,陪我去吃杯酒!”那漢子轉了一圈說道:“我還要把醋桶挑回店内,回晚了,掌櫃的該罵了!”梁鵬看了看說道:“你這香醋的生意倒是紅火,便是哪家有這些人口需得這麼多醋?”那漢子笑着說道:“還能有哪家,自然是嚴大官人府上!”梁鵬說道:“我看你這桶内賣得空空,且陪兄弟吃一杯,就一杯!”說完也不等對方答話便拉着去了酒肆,将擔子橫在外面。
那挑醋的漢子名叫高二,平時愛賭,又是個碎嘴子,兩人落座,要了一壺酒,兩人滿上一杯,高二問道:“兄弟何事煩心?”梁鵬喝了一口酒說道:“本想給妹妹找個人家,沒想到嫂嫂不依。”那高二舔了舔嘴唇,将頭擱在桌上,小聲說道:“兄弟也過來,我有話說!”梁鵬将頭伸了過去問道:“什麼機密事情,似得這般?”高二回道:“要命的機密!”然後接着說道:“你可知我挑醋送往哪裡?”梁鵬狐疑道:“不是說了嚴大官人府上?”高二又說道:“你可知我碰着誰了?”梁鵬有些惱怒說道:“你碰着誰我怎得知,難道是我家嫂嫂不成?!”高二眼睛一睜點了點頭,然後接着低頭說道:“倒是我多嘴,原來你是知道的?”梁鵬眉頭一皺問道:“此話當真?!”那高二回道:“那還有假?這街坊四鄰都傳開了,說你嫂嫂做了那嚴大官人的外宅,嚴大官人又看上你那妹妹想納來做個小,早早在十裡外修了一座宅院準備将她倆養在裡面呢!”梁鵬聽罷一把扯着高二脖子說道:“休要胡吣!我嫂嫂看顧妹妹半年,每日煎煮湯藥,怎會做得如此勾當?!我回來這些時日怎的從不曾聽人說來?!”那高二龇着牙說道:“哎呀!兄弟啊!我的話你若不信,你可去問問小華佗啊,你不在時,他幾次登門都被打了出來,肯定知道其中緣故!”梁鵬坐了起來,從腰間拿了一塊銀子丢給高二說道:“你老娘身子不好,以後不要去賭了!”然後撇了高二,出門便去找柳傳錦。
進到醫館,見柳傳錦正坐在椅子上看書,梁鵬兩步來到近前,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看柳傳錦,說道:“有話問你!你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柳傳錦見狀心下便了解幾分,也不多言,隻回道:“好!”梁鵬問道:“我嫂嫂是不是嚴鎮山的外宅?”柳傳錦回道:“是!”梁鵬接着問道:“那嚴鎮山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柳傳錦又回道:“是!”梁鵬猛一轉頭問道:“你既知道這麼許多,怎麼能半點不透露給我?!”柳傳錦擡手說道:“兄弟莫慌!聽我解釋,你離家這幾年,不知這瓜縣早已變了天了,那嚴鎮山結識官府賊寇,料是誰人也撼不動他,我若告訴你,以你這脾氣打上門去,那嚴鎮山門下數十位幫手,怎麼能看着兄弟白白送了性命?!還有你那嫂嫂!不止是個不知廉恥的!更是蛇蠍心腸!”梁鵬一皺眉問道:“此話怎講?”柳傳錦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想你早晚也會問出來,你可知你妹妹的病為何半年不好?”梁鵬回道:“定是被庸醫耽誤!”柳傳錦哼了一聲說道:“不是某大言不慚,便是天王老子斷了腿,在下也能做幅拐杖!你那妹妹分明是吃了十八反!便是使得字的人也知道,哪裡來的如此眼瞎的醫師?!她又仗着李婆婆家孤寡,不聞市井傳聞,将你妹妹托在其中,免得你自去安排露了馬腳!”梁鵬胸中業火直冒,抱拳說道:“兄弟!今日之事不傳六耳!我自有計較!”說完起身便走,柳傳錦追出門外喊道:“兄弟不可魯莽!”
梁鵬被怒火氣昏了頭腦,隻往家走去,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那高二說過在嚴鎮山宅院中碰到過張氏,于是強壓怒火轉身回了府衙。
當日夜間,梁鵬正在班房内休息,外面一人前來砸門,梁鵬起身開了門,見是一秃頭老漢便問道:“老丈何事?”那老漢見梁鵬長得威武,有些害怕,支支吾吾說道:“我問得門房說你是梁倩哥哥,便來告知,我是李婆婆對門,夜裡安睡,忽然聽見門外吵鬧聲音,便扒在窗戶上面往外看,我看見你妹妹和李婆婆母子兩個被一夥歹人倒拖着拿走了。”那梁鵬一聽,青筋暴起,往外狂奔而出,一口氣跑到東門外,見店門開着,地下橫七豎八的腳印,便順着腳印往前走,不一會來到大柳樹邊一擡頭兩個人歪在樹底下,打眼看去是李婆婆母子,那小子臉上被人砍了一刀,腦漿蹦了出來,瞪着眼睛,那李婆婆身中數刀也斷了氣了,婆婆身邊躺着一口刀,梁鵬眉頭一皺去拾那刀,擡到眼前一看大叫一聲不好,那刀上正刻着府衙典事的牌号,正是自己的,突然四邊火把起來,馬蹄聲起,四周跳上來一夥人拿着麻繩壓住梁鵬捆了起來,用刀棍壓回了縣衙,吊在班房裡面。
第二日老爺着令升堂,兩人押上梁鵬,堂上老爺發問:“老爺我原道你是個清白人家,收入手下做事,卻不曾想你敢在市井殺人!”梁鵬叩頭回道:“小人不曾殺人,可帶李婆婆對門前來對質!昨夜是他前來告知小人李婆婆家出事的!”老爺一聲令下着李婆婆對門前來,不一會那秃頭老漢來了一頭跪在地上,堂上老爺問道:“你且擡起頭來,老爺問話!”那秃頭老漢擡起頭,老爺繼續問道:“你姓甚名誰?”對面回道:“草民劉三,乃是李婆婆對面茶水鋪的火頭。”老爺又問:“梁鵬說你知曉當夜事發情況,可否說與本官聽聽?”那劉三瞥一眼梁鵬,痛哭說道:“草民每日早早便要到店内燒火,昨夜聽得門外吵鬧,便來到前堂扒在窗戶上看,見對面掌着燈,那梁鵬正在跟李婆婆争吵,說什麼你家兔崽子想要霸占我的妹妹什麼的,其餘草民也未聽清楚,再後來便見他抓着李婆婆并她兒子拖到柳樹下面一刀一個搠死了,草民吓得半死,弄翻了茶盞,那梁鵬聽見還要來害草民,多虧草民激靈,跑回家中。”梁鵬一聽大喝一聲,直起身來就要動手,那邊公人早在一旁兩人雙棍齊下,将梁鵬打跪了下來,對面老爺喝到:“好是猖狂!還想滅口?!如今人證物證聚在,押入死牢,聽候發落!”那梁鵬擡着眼惡狠狠盯着對面官老爺,那官老爺心下發虛趕忙離了大堂。倒是為何?因這老爺斷的案有三個漏洞,其一此事出因為梁倩,梁倩未找到事不明朗,其二劉三說見對面掌燈,那些衙役前來分明是黑燈瞎火,其三那劉三又說來到前堂扒在窗戶上的,這茶水鋪子火工來的比店主要早,店家都是将後廚和前堂用門闆隔着,害怕那些火工偷盜店内器物,劉三又如何能穿牆而過?梁鵬心下便知這厮拿了那嚴鎮山的好處。
縣官老爺當日便寫下行判的文書上報州府,州府堂官看了行文,發現其中不妥,寫下批文着令找到梁倩細審,那縣官收到批文,将批文壓在案頭,等到期滿,再回禀說找不到梁倩,州府不願無端結果人命,便下了一紙判書,令脊杖四十刺配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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