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的出産,大宗商品無外乎是糧食,絲綢和食鹽,糧食和食鹽這塊,我們華府自己就是大漢最大的糧商和鹽販,是競争關系;絲綢方面,江東不可能給出比徐州更實惠的價格,也沒有合作的可能。
附加值高一點的商品就是漆器、瓷器,我們這也用不上這些奢侈之物,另外就是船隻,可我們華府自己有船廠,技術先進的船隻都自己造了,還在青州新建了船廠,不需要新技術的船也在青州那邊訂了,是真的沒有半點雙赢的可能。”
吳裘總結着,同時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而且江東人也在荊襄地區做二道販子,轉手販賣蜀中商人運出來的蜀錦、良木等特産,等于是和我們在荊州地區也有貿易摩擦。”
韋恩明了,點點頭道:“這樣啊,那江東豪族簡直就是此子斷不可留啊。”
思索片刻,韋恩便開口道:“這樣,海上的争端我們先擱置,荊襄地區我們争一争,正好我們和荊襄世家有‘交情’,定個糧食、食鹽的壟斷協議,把江東人趕出荊襄,逼迫他們往海外走。”
“全面貿易戰不可取,我們自己目前的體量還有限,糧食也有更好的用途,倒是食鹽可以傾銷,我們在漫長的海岸線上用自己多年總結改進出來的曬鹽法,粗一點的鹽要多少有多少,用煤炭精煉細鹽的成本也低,所以在食鹽貿易上可以下手。”吳裘順手改進了貿易戰方案。
韋恩贊同道:“也對,荊襄自己也是産糧區,在那操縱糧價也是得不償失,那我們就先把販鹽一事做到一家獨大。”
既然貿易戰不能解決和江東豪族的恩怨,那就隻能留到戰場上去見分曉了。
“公孫瓒那事你覺得應該如何,我覺得原則上可以同意,但得講講價,否則顯得我們華府同冤大頭一般。”吳裘繼續把話題拉回。
韋恩搖搖頭,說道:“這事吧,我覺得不能做減法,得做加法。我覺得公孫瓒的胃口不是太大了,而是太小了,幽州的戰馬,趙老大先前費盡心機地倒了不知道多少手才弄來不到一百匹,現在公孫瓒有需求了,這戰馬豈不是唾手可得?”
“可是盔甲這東西,我們也不富餘啊。”吳裘質疑道。
“用明光铠當交易籌碼,就憑明光铠這質量,公孫瓒絕對不虧,青徐那邊不是在供給原材料嗎,如果皮甲不夠,我們也能本地特色化,用速成的藤甲做基底,再在胸前鉚接兩塊澆築出來的鐵闆,防護能力絕對不輸一般的劄甲,還極為省事。”
韋恩說着,兩眼直放光,公孫瓒也許隻當是交州産出的寶甲,卻怎麼也料想不到,華府做出這樣一副甲胄的成本有多低。
“聽起來不錯,那該如何定價呢?”吳裘說道。
“定價就交給趙老大和經貿委員會的同道們自行去商量好了,他們在行,我覺得吧,單價不該比幽州馬便宜,公孫瓒随随便便能拉出幾萬乃至十幾萬匹戰馬,可他能有多少鐵甲?我們自己能養馬,朱儁、牛輔也送了我們不少馬,供需關系這一塊,可以把白馬将軍拿捏的死死的。”
韋恩很有底氣地說着,同時心裡也在想象着日後紅軍騎兵萬馬奔騰的盛況。
“況且,公孫瓒如果馬匹不夠,還能去找鮮卑、烏桓的老鄉們去要嘛,公孫度也一樣,這樣大家都能成為華府的老朋友。”韋恩補充道。
河北的事情議定,再将目光轉向中原,中原也是熱鬧的不行。
袁術這邊的豫州刺史孫堅,同袁紹那邊的豫州刺史周昂在颍川、荥陽等地幾場大戰,孫堅将周昂殺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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