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番禺這邊的戰後忙碌不表,此時的蒼梧郡郡治廣信縣的刺史府也是一陣雞飛狗跳,夜色已深,卻仍是燈火通明,人流不息。
“使君還請稍安勿躁,郁林郡那邊已經答應出兵3000了。”一官吏垂首對一名坐着的中年官員說道。
啪!
那中年官員将手中的一卷竹簡朝吏員腳邊一砸,紅着眼珠子吼道:
“汝叫我不急?番禺城一天都沒守住,某家剛剛赴任,一個郡就失陷了!這就是你們交州人迎接我的方式嗎?”
聽着這新刺史朱符的言語,好似指責交州世族豪強與朱雀黃巾有所勾結,一應大小官吏趕忙停下手中之事,起立躬身,其中領頭的一個來自蒼梧士家的長吏說道:“還請使君鈞鑒,勿要做此等誅心之言。”
中年官員右手緊握着拳頭,重重地砸向了身前的桌案,左手指着剛剛丢掉的竹簡怒道:“誅不誅心沒人比你們更清楚!這是那李弎交夏糧的記錄,戶一萬三千零四十六,繳糧三百六十七石!
我來之前他還在交稅,還在交稅!
我來之後他就扯旗造反?還叫什麼勞什子黃巾赤雞大将軍?
是不是你們這些酷吏逼反的?還是說這雞毛将軍是你們交州推出來棋子?
右車騎将軍才離開交州多久,你們就這般害怕他兒子回來嗎?”
士家長吏繼續平靜地言道:“使君多慮了,交州士民無不感念錢塘侯的恩德,怎會排擠君侯後人呢?想必是那陳太守剛從徐州而來,不解交州人情而妄自耗費民力而導緻的民變罷了,這種事經常發生,使君隻需遣使安撫,必能平亂。”
他身後的蒼梧兵曹區景沒有絲毫鎮靜,甚至想拉住那姓士的,就你有嘴,這不越描越黑嗎?還遣使安撫,朱符若是聽了你的話,遣使撫平,那不更顯得我交州世族與李弎交情深厚嗎?
朱符冷笑一聲道:“哼,可恨我這個刺史手上沒一州之兵權,否則還與汝等土皇帝糾纏個啥。”
區景越聽越不對勁,生怕那姓士的再惹了朱符,于是搶聲道:“使君勿惱,士功曹的意思是李弎之流不足為懼,當鎮之以靜。”
朱符一挑眉,道:“哦?意思是我冤枉你們了?”
冤枉嗎?當然不冤枉,李弎那邊産的糧,少部分交了一應賦稅,其餘多半不還是交州這幾家給收了?真要深究,誰能撇清關系?
但話能這樣說?說開了你朱符還怎麼和我們交州世家合作?錢塘侯當年多知趣,交州世家也投桃報李,這朱符是他親生的嗎?
看朱符咄咄逼人的樣子,區景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使君寬心,交州世族必然會給使君一個交代。”
“反賊的人頭,就是最好的交代!”朱符的話還是硬氣的,但語氣卻已經松了很多,似是不再追究交州世家的責任了。
他看着這屋内的交州官吏的反應很是滿意,這不正是父親叮囑的和世家豪強的相處方式嗎,先得讓他們畏懼你,給你添亂時先想想有沒有這個膽子。之後才是施予恩惠,給他們甜頭,讓他們徹底膺服。
但有人可不答應,自從士家的千裡駒從雒陽拜得名師,官也做到了交趾太守,并且還有幾個兄弟也是官運亨通,士家就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在交州的外來兩千石大員面前伏低做小的心态了。
蒼梧士家向來是交州士人領袖,如今交州十之八九都是在士家的勢力範圍内,在交州,士家理應有說一不二的地位。你朱符不過一寒門武夫之後,你敢在弘農對楊家如何如何,敢在汝南對袁家如何如何嗎?
朱儁當年還能憑着幾千軍漢将交州世家搓扁揉圓,時過境遷,我士家愈發強盛,而你朱符手裡也沒有朝廷大軍,你拿什麼來跟我們鬥?
那李弎李叔寇是定海韋家養的宗賊,韋家一年販給我們幾十上百萬石稻米還有各式鐵制農具,逢年過節也少不了奇珍異寶的孝敬,也是你朱符說要人頭就有人頭的?
士功曹打定主意,不依不饒道:“聽聞陳太守一來番禺就大興土木,要在南蠻之地營造中原美景,故此才激起的民憤,還望使君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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