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到了春日院,亭台樓閣,楊柳甬道,帶路的是一位女管家,不時地還能看到女商販。
柳依依疑惑看着楊四海,楊四海大概知道段鴻的意思:“姑娘,段大公子也十分欣賞常州。”
柳依依點了點頭,段淵跑了過來,支走了女管家:“柳姑娘,如果一會我大哥有什麼無禮之處,隻是他個人行為。”
柳依依不了解這位段大公子,楊四海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連步伐都沉重了許多,三人緩步到了河池涼亭處,池邊一座木橋屹立其中。
柳依依剛準備踏上石橋,段淵帶他們來到涼亭處,上面擺滿了各色水果,亭台座位上一個身着白衣穿的和個梨花似的少年,正優雅的往河裡扔魚食。
段淵假裝沒看見,招待柳依依吃水果,楊四海梨花純白如雪,被他穿的不忍直視,本想上去行禮,現在隻能坐在柳依依身邊,柳依依遞給他一個荔枝,讓他不要太緊張。
三人說說笑笑全然不顧段鴻在哪裡喂魚,段鴻咳嗽幾聲,也沒人管便開始大聲:“開向春殘不恨遲,綠楊窣地最相宜。”
段鴻回頭看向幾人反應,抑揚頓挫接着說:“玉作精神雪作膚,雨中嬌韻越清癯。”
楊四海剝荔枝的手一頓:“這都不是同一首吧。”
段淵捂臉無地自容,段鴻看着柳依依深情吟唱:“粉淡清香自一家,未容桃李占年華。”
柳依依深呼一口氣:“段公子可知這幾句詩的含義。”
段鴻假裝高傲:“自然都是寫梨花。”
柳依依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卻又覺得多說無益,道理都在書本上,實踐方知寸步難。
見柳依依不悅,段鴻以為是自己選的詩不夠好,連忙又換了幾首,楊四海忍不住開口:“段公子邀我家姑娘前來,所為何事?”
段鴻一擺手,尴尬的坐正身子,詢問柳依依覺得自己這所院子和常州相比如何?
柳依依也不客氣:“盈盈燭火房中亮,皎皎星辰指明路。”
被拆穿的段鴻換了個說法:“在我能力範圍之内,給這些女子最大的自由,柳姑娘覺得我很差嗎?”
段鴻說話步步緊逼,柳依依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段鴻公子風姿無雙,怎麼會差,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常州,自然知道公子要走之路任重道遠。”
段鴻似乎被哄高興了吃葡萄的姿勢都分外妖娆,柳依依想趕緊走,她每次看見男人這種開屏的樣子就想到那個給自己屈辱的男子。
“在下和你們常州的男子相比那個俊俏?”
段鴻這句話一說,段淵都想跳進池塘,楊四海長身玉立,風華無雙,自己哥哥坐沒坐相,這還怎麼還非得讓姑娘說出來,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嗎?
柳依依看着楊四海,自己實在不想違心誇他,楊四海一個眼神秒懂:“段公子,常州最俊俏的男子是雲子昂,那真是謙謙公子,皎皎如天上月,星辰入眼觀世界,柳姑娘還沒見過他,怎麼能做比較。”
柳依依告辭想去看看那位雲公子,離開之後,在馬車上,柳依依詢問雲子昂真的如此俊美?
楊四海點了頭,雖有誇張,但雲子昂确實白玉無瑕,至于為何說他,是因為雲子昂短時間不會來龔州,見不到人又一堆形容詞,段鴻公子夠忙活一陣。
楊四海問柳依依為何不拆穿段鴻。
柳依依說:“即使是為了自己的虛榮,段鴻也确實保護了一些姑娘,拆穿他,可能那些姑娘的庇護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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