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眨眼而過,八月十八日上午,望月樓後院屋子裡,謝雲清拿出一件深黑色長袍讓李星月換上,公孫綠萼把他長發束好,用玉簪固定,謝雲清幫他理好衣服,從飾品盒裡拿出一塊寶瓶玉佩,輕柔的綁在他腰間。
“我去比武,又不是相親,用得着這樣嗎?”李星月平舉雙臂,搖頭失笑。
“這是保平安的。”
謝雲清退後兩步,上下打量。李星月本來就長得眉清目秀,再加上玄功養身,肌膚瑩白如玉,黑色長袍有修身之效,顯得身材挺拔,氣質不俗,她滿意的點點頭,笑着說道:“平日裡看不出來,小郎君這樣一裝扮,頗有幾分姿色,呵呵。”
“二位娘子喜歡就行。”
李星月淡笑一聲,擡腳往外走去。他的相貌肖母,比較秀美,他并不喜歡,感覺跟個小白臉似的,缺少陽剛之氣。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氣宇軒昂,帶幾分英豪之氣。
“公子,不管輸赢,你都要平安歸來啊。”
院子裡,衆女都在,葉紅缡開口叮囑,小七和澹台容幾人也出聲囑咐。
“美人們放心吧,本王不會有事的。”
老黑展翅起飛,李星月嬉笑一聲,跳上雕背,兩手負後,潇灑離去,等飛遠了,往下一躺,翹着二郎腿輕搖腳丫。
華山腳下,人群擁擠,山道上堵滿了想要上山的人,熙熙攘攘中,一道白影出現,從陡峭山壁上借力往上飛縱,速度極快,有人大聲喊道:“快看啊,一燈大師上山了。”
“好厲害的輕功啊。”
白影過處,人群一陣喧鬧,稍頃片刻,一位青袍人同樣用輕功往山上飛掠,身姿飄逸,很快就追上白影,與他齊頭并進。
“這位應該是桃花島主吧。”
沒人叫出青袍人的身份,衆人隻能默默猜測。
“段兄,多年不見,你的武功遠勝當年啊。”
青袍人正是黃老邪,見到一燈大師,他很高興,上次論劍,一燈沒來,有郭靖和女兒攪局,實在是掃興。
“二十年彈指一瞬,藥兄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一燈大師聲音溫和,腳下不停,二人很快來到山巅。山頂冷風呼嘯,氣溫很低,地面上有終年不化的積雪。
山頂之前有很多人,二人到來之前,已經有過比鬥,實力不濟者全都被趕了下去。這夥人沒有離開,而是堵在了山道上,後來者想要上山,要先打敗他們才行。山頂剩下的五六十人三三兩兩分站各處,中間空地上,潇湘劍神柳平湖正在和一名三十多歲的白衣女子交手,兩人同是劍客,勢均力敵,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黃老邪躍上一塊大青石,饒有興趣的看着二人對戰,一燈大師舉目四望,來到一名戴着鬥笠的灰衣人面前,開口說道:“慈恩,你到底還是來了。”
“師傅,弟子實在塵念難絕。”
慈恩摘去鬥笠,低頭看着腳下,眼神有些愧疚,自從聽到論劍比武的消息後,他心浮氣躁,夜不能寐,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從天龍寺跑了出來。
想要看破紅塵,談何容易,一燈大師心中亦有國事牽絆,他雙手合十道:“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吧,隻是要記得,比武切磋之時,莫要傷人。”
“多謝師傅,弟子謹記。”
慈恩躬身道謝,心中平靜下來。
“叮……”
一聲脆響,宮裝女子手中的長劍被擊飛,劉平湖拱手道:“承讓了。”
“潇湘劍神,果然名不虛傳。”
白衣女子撿起長劍,走到東邊三名與她服飾一樣,當中一個用紗巾蒙面的女子身邊。
“這都快到午時了,李星月怎麼還沒來?”
一名白須老者出聲道:“邀請我們前來論劍,怎麼個比試法也不說。”
“柳襄公莫急,李星月他肯定會來的。”
一道柔和女聲從山道上傳來,衆人轉頭看去,黃蓉和郭靖走上山頭,身後跟着耶律齊兄妹、完顔萍、武三通、武修文、朱子柳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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