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夜泊,暖燈聽雨。
運河不知名處,遊舫近岸而停,李星月鋪了一塊虎皮毯子,靠坐在棚下,聽着嘩嘩水聲,有些無聊。謝皇後穿着一身淺紅長裙從屋内走出,遞給他一塊點心,然後走到船頭扶着棚杆凝望漆黑夜空,寒雨夜風,撩起幾許長發。
“看這身高應該有一米六八,身材好,長得也漂亮,可惜自己很快就要去仙域了,不宜再惹情債,要不然看着喜歡的女子韶華白首,太痛苦。”
李星月暗歎一聲,微微搖頭,開口提醒道:“皇後娘娘,下着雨呢,别染了風寒,回屋吧,黑乎乎的天,有啥好看的。”
“嗯。”
謝皇後走回棚下,看着他說道:“我現在不是皇後了,以後你叫我謝雲清就行。”
“你今年多大了?”李星月好奇的問道。
“三十二!”
“哦……”
李星月點頭道:“年齡有點大了,不過你長得漂亮,别人看不出來,應該不愁嫁。”
“這個就不勞楊公子費心了。”
謝雲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多久能到襄陽?”
“上次是騙你的,我不叫楊過。”
李星月呵呵道:“水路比官道遠,從運河進長江,然後往西南到鄂州,再入漢江,我估計要十多天。”
“哦!”
謝雲清點點頭,走進屋裡,也不問他真名。
遊舫前面是皮棚,棚下放了一張小桌子,後面是茅屋,隻有中間的屋子适合休息,李星月擔心自己把持不住,沒事就待在棚下,夜裡也不進屋。謝雲清将屋内用品置換一新後,也極少出來。
這天下午,行至漢陽港口,江面用浮木設了一道水閘,水司都檢對來往船隻例行檢查,水面上堵了大大小小幾十條船。遊舫跟着一艘商船慢悠悠的前進,謝雲清看着遠處官差面現擔憂,李星月安慰道:“别擔心,趙昀已經昭告天下,皇後發急病殡天了,現在你就是個鄉野婦人。”
謝雲清問道:“那你呢?朝廷沒有通緝?”
“通緝了,宋國境内大小城鎮都貼着我的畫像呢。”
李星月微笑道:“可能畫的不太像,也沒見哪個捕頭來抓我。”
見他一臉輕松,謝雲清心中稍安,回屋端出一盆從漁家買來的青鱗魚給幾條江豚投食。
船隊緩緩向前,臨近水閘時,幾名腰挎橫刀衙差見謝雲清長得貌美,準備跳上遊舫為難一下,賺點散碎銀子,後面帶隊的兩名提轄看到李星月,心中一驚,對視一眼後叫回手下,立即放行。
“這些混迹衙門的老油條,還真是有眼色。”
李星月掏出兩個銀元寶扔給提轄官,朗聲道:“賞你們的。”
“謝……公子。”
兩人接住銀子,尴尬的拱手道謝。
“哈哈。”
李星月開懷一笑,謝雲清回頭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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