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無邪小時候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裡面小娃娃穿着小褂子,和兩個小孩合影。
一個像女孩子,另一個頭發看起來很淺,不過......
黎簇皺了皺眉,又松開,也許是錯覺......
往後翻,就是青年時期的無邪。
他摟着一個身穿戲服的人,那人妝容很濃,不過能看出來風姿卓越:“無邪還挺有豔福的嘛!”
無奶奶也笑:“他自己也會這麼說。”
接着往下翻,無邪的成長似乎和那個穿戲服的人離不開,每一張照片都會有那個人。
越看,黎簇的心就越慌。
最後一頁,黎簇突然覺得喘不上來氣,他告訴自己,不能再翻下去了。
可無奶奶卻幫他翻過了那一篇,隻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五個穿着西裝的人,站在新月飯店門口的照片。
c位的那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另一張,則是四個人的半身照合影,清晰的臉給了黎簇當頭一棒。
“奶奶...這些人都是誰?”黎簇指着那張半身照的合影,不死心的問。
無奶奶的手一個一個指過去,她的手微微的抖着,就像黎簇的心髒一樣。
“這個戴着兜帽的,叫小哥,他叫張啟靈,是小邪的朋友...”
黎簇如墜冰窟,隻聽到了無奶奶那句小哥......
腦海裡閃過片段,從來都是和顔悅色溫柔的安安,在那一次發火,和無邪一樣的那句。
‘不許叫他小哥!’
無奶奶沒有發現,指着另一個人:“他叫王胖子,也是小邪的朋友...”
到了最後一個,黎簇突然不想聽了,他想安安親口告訴他,他想,安安一定是沒有騙他!
而是自己沒問而已,就像安安說的,他從來沒有隐瞞自己會功夫,去沙漠。
黎簇快速的把相冊合上:“奶奶,這個人我認識,不用說的,我可以自己去問他。”
無奶奶很意外,但也很開心:“你也認識木木啊,你告訴他,常來看看我,奶奶好長時間都沒見過他了。”
“木...木木?”
“對啊,尹喬木,你不是認識嗎?”
黎簇用手撐着桌子站不起來,他隻覺得天旋地轉,呼吸困難。
“認識...當然認識...他很漂亮,一頭白發...笑起來很好看...”
無奶奶點點頭:“是啊,這幾個臭小子啊,老是惹麻煩,王胖子還起了個什麼F4的稱号,天南海北的闖蕩。”
黎簇嘴裡發苦,無邪...無邪...一切都是因為無邪!
“無邪還會回來嗎?還能回來嗎?”
“當然會回來了,要不他怎麼會讓你到無山居來呀?無山居是他的家,他讓你代替他回家來了。”
黎簇沉默着,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好好休息孩子,我先走了。”無奶奶站起來,摸摸他的腦袋,慢慢轉身離開了。
黎簇渾渾噩噩的,試圖回想細節。
他拿着手機,翻看相冊,裡面的安安青春洋溢。
“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應該是他的父親或者長輩,又或者是兄弟,白頭發應該是遺傳,對!”
黎簇摸了摸手機屏幕,摸到的不是溫熱的臉,而是冰冷的屏幕。
“尹喬木,許安?不同的姓,是表兄弟嗎?”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晚上的時候,無奶奶帶黎簇去了一個房間。
“奶奶,這是什麼地方?”
“當年啊,小邪告訴我,若是日後有人找來,讓我一定要帶他到這兒來。”
無奶奶帶黎簇來的地方是古潼京的紀念祠堂,裡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靈位,全是沒有姓氏,沒有具體名字的排位。
“那是九門的祠堂。”無奶奶上了炷香。
黎簇看着這些牌位,聽到了熟悉的九門二字:“奶奶,九門是什麼?”
“九門就是有九個大家族聯合在一起,被人稱作老九門,在興旺的時候就占據了大半個長沙城啊。”
“那後來呢?九門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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