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當魔界洪流洶湧之際,名為夏洛克的勇者獨自踏入風雪深淵,攜殘部浴血歸來,諸多傳說中,隐約可見他在那次救援行動中展現出何等驚世駭俗的威能。
他的壯舉令人驚歎至極,以至于他與那位治愈疾病的聖女之間的種種流言都被忽視。人們僅以一名謹慎軍人的角度思考:幸虧這家夥站在人類陣營,若他成為敵人,需多少勇士的鮮血才能在戰場上将其斬落?
好吧,這些不過是這位老戰士在寂寥與不滿中編織的遐想。他此刻更關心的是,為何巴頓将軍這老狗讓自己留在這些神仆身邊,而夏洛克也留在他們中間。看似一切順理成章,但這真的是巧合嗎?
正當他試圖洞察其中深意,營房的門悄然開啟。
數名苦修士赤足,低首步入雪地,身後,七名形體畸變、面目猙獰的神仆緩緩步出。夏洛克的目光掃過他們的指尖與唇角,确認他們早餐并未多吃,隻是習慣性地悠然進食,毫不在意他人等待。他們對營房外士兵的無視,也揭示了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在他們眼中,受人敬仰是理所當然之事。
“不得不承認,從審美的角度看,這些人确實不讨喜。”華生的聲音在旁輕輕響起。
近幾日,這位前線軍醫對夏洛克頗為冷淡,但神仆們的出現似乎讓他找到了新的不滿對象,于是他終于願意與夏洛克交談。
“沒錯。”夏洛克點頭道,“可不讨喜又如何,總不能指望有瘋子去對付他們。”
話音剛落,兩人皆是一怔,回憶起一年前古羅馬法城的那個夜晚,相視一眼,尴尬搖頭。
不久,一位身着戎裝之人走向神仆,正是曾與夏洛克共乘飛艇、執行任務的米爾薩普少尉。然而距離神仆尚有數米,便被一名苦修士攔下,仿佛接近聖光的仆人便是亵渎。
随後,米爾薩普上尉并未卑躬屈膝,卻表達了足夠的敬意,詢問是否可以啟程。一名神仆點頭示意,這位晉升的軍官轉身離去,向衆人做出軍禮。
終于,在凜冽寒風與漫天飛雪中,無數蒸汽渦輪空轉半小時,軍人靜默等待半小時後,隊伍踏上了早已延遲的征途。
風雪交加,白茫茫的壯麗景色對前線士兵而言并不陌生。遙望前方烏壓壓的軍隊,踏着厚重冰層上沉重車輪的痕迹,再冷漠的心也會燃起豪情壯志。
戰車轟鳴悠長,象征着人類團結的力量。蒸汽散發的熱氣與寒風交融,凝結成的水珠如迷人的酒,卻隻有興奮,沒有醉人的夢境。
這不是夢,人類與惡魔的決戰即将上演,而他們是這段輝煌曆史的見證者,甚至是參與者。這對任何軍人而言,都是足以镌刻在墓碑上,供後人敬仰的榮耀。
然而,當時間指向午後一時,這支剛剛啟程的隊伍忽然停下腳步。
“什麼?!”米爾薩普上尉難以置信地看着苦修士,支吾半晌,複述道:“有些颠簸?”
“是的。”苦修士面無表情地回應,“你們的戰車減震極差,乘坐體驗不佳,神仆大人很不滿意。”
這些來自聖光神殿的神仆或殘疾或畸形,抛開他們的尊貴身份,僅看扭曲的身軀,他們無疑是社會上最值得憐憫的殘障者,即便是乞讨,也能憑借畸變之軀獲得更多的同情。
這類人乘車,颠簸肯定難受。雷德克海峽前線,99.9%的車輛都是裝甲戰車,嚴寒與戰鬥加速了無用彈簧的老化,車輛從未配備減震系統。
因此,神仆們感到不滿是合理的。米爾薩普少尉擠出一絲歉意:“非常抱歉,還請各位大人盡力忍耐。”
“忍耐?”面前的苦修士皺眉,他身披簡陋麻布袍,赤足踏雪,推測應是二階或至少一階的契約者。他在這極端環境中仍衣着簡樸,非因展示強壯,而是表達對神仆的虔誠與謙卑。
無論哪個時代,這種苦修士都不罕見。他們無錢無業,隻能以折磨自身和卑微地位來展現虔誠。
盡管謙卑,是對聖光、對神仆的謙卑。面對帝國軍官,苦修者微擡着頭,嚴厲又疑惑地問:
“你希望尊貴的神仆如何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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