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事看到他的神色,心中一凜,垂首道:「當年有幾個丫鬟都知道這件事,雖然被二夫人送到鄉下去了,費些心思還是能找回來。少爺隻需報了官,暗中使幾個錢,不必再操這份心了。」「不行!難道我娘是白死的麼?難道我這二十多年的病痛都是白挨的麼?」原辰卿神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難看之極,「我要他們給我娘一個清白!」錢管事心中一凜,作聲不得。門外蕭遠浚抱着小郡主探頭進來:「阿卿,什麼事火氣這麼大?」原辰卿不想他擔心,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沒什麼。」蕭遠浚看了他半晌,緩緩說道:「阿卿,你騙人的時候,表情都像現在這樣的。」原辰卿無奈一笑,心口卻像破了個大洞一般,痛楚難當。雖然遠浚現在的樣子比一般人精明得多,但他癡傻之症還沒痊愈,也不知幾時才會好。錢管事十分識趣,垂首說道:「王爺,少爺,我還有些事要辦,先告退了。」當下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原辰卿接過了懷中被他哄得睡着的孩子,對蕭遠浚将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不知怎地,說完之後,已覺心情平複了幾分。蕭遠浚低着頭思索了片刻,靜靜說道:「明日,我随你去原家吧。」原老爺子坐在堂上主位,看看原家人分列坐在下首,不敢與當中傲然而立的原辰卿對視,慢慢歎了口氣。當年他是小觑了這個孩子,讓他接手原家的産業,不想越做越大,甚至将他的位子也搶了去。當原辰卿死訊傳來,原家無不歡欣鼓舞。如今原辰卿帶着這個俊美少年回家,全家轟動,都在暗暗恥笑原辰卿怎地有了龍陽癖,還敢帶回家丢人,但原辰卿掃視一眼後,便再也沒人敢吭聲。「二夫人,你還有什麼話說?」原辰卿冷冷看着坐在右首的原夫人。原夫人冷笑一聲:「原家的産業已給你做了主,難道當家也是由你做主不成?原家哪輪得到你說話?」「父親大人,殺人償命,二夫人當年害死我娘,按家法處置,該當如何?」原老爺看了看原夫人,原夫人素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原大少爺,你胡亂找了個丫鬟,就指證說當年看到我下毒,誰知道她們收了你多少銀兩?别以為隻有你有錢,要是告到官府,你不一定能讨得好去。」「你!」原辰卿火冒三丈,卻忍了下來,慢慢轉過頭,看着原老爺:「父親大人,如果按家法處置,此事該當如何?」「卿兒,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也許這幾個丫鬟記錯了也不一定。二娘對你有養育之恩,我看這事就算了罷?」原老爺硬着頭皮,深恨二夫人沒給人退路。原辰卿自從二十歲後,就已将自己後來開辦的商行和原家分開,原家如今雖有産業,但沒了原辰卿幫忙,原家的生意必定岌岌可危。原辰卿氣得渾身發抖,顫聲說道:「父親,難道……你對我娘,一點恩義都沒有嗎?既然如此無情,當年又何必娶她?」蕭遠浚不聲不響地挽住原辰卿的手臂,輕聲說道:「阿卿,莫要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原老爺睜開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沉沉地道:「老夫當年娶妻,乃是父母之命。你翅膀硬了,飛出去了,這我不管你,但你一日還姓原,就得聽父母之命!如今二娘就是你娘,難道你還想忤逆弑母不成?」原辰卿悲涼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娶她不愛惜她,負心薄幸這也罷了,為何還要縱容别人害她?人命關天,難道原家家法當真就這麼不論是非?」「放肆!老夫還沒怪你辱沒門庭,竟然帶了個美貌男子回家,做這般親昵無恥之态,還敢指責老夫?」蕭遠浚看着原老爺,慢條斯理地道:「老先生,我們真心相愛,又沒害人,為何可恥?」他此話一出,原家上下登時大嘩,竊竊私語起來。原夫人冷笑道:「這位公子自以為長得漂亮有幾分狐媚手段,就想進我們原家的門麼?隻要我還在原家一天,你就休想!」原辰卿滿面怒容,指着原夫人道:「我原辰卿今日與原家恩斷義絕,欠你們的,早就還幹淨了。但你殺我娘,我卻不能放過,原夫人,我今日便要你償命!」他握緊了手中長劍。「铮」地一聲,長劍彈出,劍光如雪,刺向原夫人。原夫人尖叫一聲,往後急退,臉色慘白,隻是叫道:「原辰卿!你敢殺我?别忘了你殺了我也要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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