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宇一見來人是範難,幹脆利落地關門,卻被範難眼疾手快地插入半個身子,并借着空隙麻溜地鑽進了院子。
“小宇,我困了。”
“小宇”,範難小時候才這樣叫袁靖宇,好多年沒這樣叫了。
再次聽到,袁靖宇怔住了一瞬間。
範難自顧自地往屋子裡跑,好像來過很多趟一樣熟門熟路。
袁靖宇追上來,一把揪住他身後的衣袍,生拉硬拽了好幾個回合,喝道:“滾出去。”
“嗯,滾?”範難不慎跌坐在地,潛意識中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詞,突然來了興緻,真撲通一聲仰身倒地,左右翻滾起來,“我會滾,你看我滾得像樣吧?你想不想學,我教你?”
“你犯什麼渾,起來!”袁靖宇硬嗆嗆地吼。
“我不,你把床借我。”範難索性呈大字型癱躺在地。
“起來,聽到沒?立刻,馬上,滾回家睡覺去。”
“你這個人,真小氣,連張床都不舍得借我,虧我還幫你置辦了這套宅子,忘恩負義。”
“你說什麼?”
袁靖宇性格直愣,不招人喜歡。
初上學堂時,他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直到範難成為他的同桌,總算有人願意跟他說話。在範難的慫恿糾纏下,兩人的關系飛一般的升溫,從一起上學堂一路拓展到了一起逃課掏鳥蛋、抓蛐蛐、鬥雞、摸魚,可謂無所不作、無處不撒野。
終于有一天,袁靖宇因無故缺勤被叫家長,袁老将軍才得知自己的兒子經常逃課、不學無術,于是當場打得袁靖宇三個月無法下地,還向學院讨個“滞後通知”的說法。
範通得知後,深知不能得罪袁老将軍,當即決定讓範難休學。
關于當年“袁靖宇被他爹當衆脫了褲子打屁股,甚至險些廢了一條腿”這件事,範難時而感到愧疚,雖然大都轉瞬就忘,但是在他聽到袁靖宇即将被貶回暨北時,喜出望外之餘立馬纏着他爹置辦了這處宅子,這件事袁靖宇并不知道。
範難話音全無,竟然秒睡了!
“醒醒!”袁靖宇擡腳卷了下範難,奈何範難睡得深沉,叫不醒。
睡夢中,範難的臉上浮現出憨甜的笑。
“你這人!”袁靖宇無奈,他一把抱起癱軟如泥的範難,竟覺得他出奇得輕,跟個女人般:“沒心沒肺都睡得香,算了,分你一半床。”
燭燈熄滅,範難在裡,袁靖宇在外。
袁靖宇輾轉反側,久久難眠,腦海之中充斥着案子相關的事情。
回來後,袁靖宇即刻提審了鐵匠們。
他們的确是山下打鐵匠,曾有一位不明身份的神秘人找到他們,說是深山裡有靈異吃人事件,但不要對外人提,他給了他們大筆錢,讓他們想方設法地阻止路人登頂。
不過,哪有不透風的牆。
的确有獵人進山打獵後失蹤的,慢慢的,靈異吃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從而鬧得人心惶惶,來打獵的人越來越少。而大漢們開茶肆,主要是針對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少數不聽勸者。
天際破曉,露出微白。
範難伴着雞鳴聲醒來,睜開雙眼發現身上躺了頭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猛地推開熊,便又翻身陷入沉睡。
一個時辰後再度醒來,身上的熊果然不見了,可為什麼身子乏力得緊?
他坐起伸了個懶腰,隻見床榻下真有頭熊趴在地上啃木頭,驚得差點閃着腰,定睛一看原來是袁靖宇正睡在床下,緊摟着床前的木制腳踏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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