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要栽贓,還是自己的灰色産業鍊東窗事發了——劉徹不查自己,手下的官吏未必不查!
心中有疑惑的樊千秋冷眼看着眼前事态的發展。
此刻,剛才的那番動靜驚動了縣寺裡許多的官吏和卒役,他們站在遠處,朝樊千秋這邊不停地指點,都面有驚詫之色。
在他們看來,被攜帶八面劍的家夥找上門,恐怕都是大難臨頭。
樊千秋被圍觀過許多次了,大部分的時候,别人對他都是嫉妒和羨慕,但今日這眼光中,多是同情。
尤其是站在戶曹閣門口的公孫敬之,面色蒼白地朝這邊看了幾眼,連忙就躲進了戶曹閣,似乎怕受牽連。
“看什麼看!是不是手裡的事情不夠多,才有功夫東張西望?”義縱大聲地訓斥,将衆人趕了回去。
“張公,可否借一步,讓我與樊千秋說幾句話,你再帶走他。”義縱向中年男子拱手行禮請求道。
“犯官是長安縣的屬官,你又是長安令,可以與之交接。”中年男子不苟言笑道。
“多謝張公!”義縱再次拱手謝道。
“我等到門口等候,讓義使君與犯官交接。”中年男子揮了揮手,衆劍士退下,他自己亦走到門邊。
義縱這才跨出了幾步,來到了樊千秋面前,低聲與他交代起來。
“此人是廷尉正張湯,有捉拿審訊犯官之職,今日來捉你,是有人直訴到了廷尉,說你設計伏殺了錢萬年!”
“錢萬年?這是何人?”樊千秋間接殺掉的人實在有一些多,一時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大昌裡裡正錢萬年,被你以群盜罪名誅殺的那個錢萬年!”義縱壓低了聲音,狠狠地擠出此話。
樊千秋猛地一拍腦門就想起來了。
錢萬年是他來到大漢打的第一個人,也是他來到大漢殺的第一個人,算是是夢開始的地方。
可是,這錢萬年早已徹底死透了,怎麼現在還能跳出來詐屍呢?當真有些古怪。
忽然,他又想起自己剛剛在丞相府裡的遭遇,于是乎,腦子裡暫時斷開的思維,一下子連上了。
今日之事不是巧合!定然是是田氏在背後搗的鬼!
好快的刀啊,自己前腳出門,後腳這把刀戳過來了。
說不定,自己剛才在丞相府裡侃侃而談的時候,這刀就已經懸在了他的頭上,随時都要落下吧?
而且,樊千秋還想起了另一件事:張湯能出仕,靠的正是丞相田蚡和周陽侯田勝!
許多年以前,張湯在長安縣任獄曹掾,時任九卿的田勝恰好因罪而入了獄。
在獄中,張湯對田勝多有回護,待田勝出獄得封侯之後,便将張湯引薦給了田蚡和諸多朝堂的顯貴。
于是,張湯這小小的獄曹掾也就在仕途上開起了快車,一路官運亨通。
從最開始的甯成掾到茂陵尉,又從茂陵尉到丞相史,再從丞相史到禦史,最後從禦史到這廷尉正。
這每一步都離不開田勝和田蚡的提拔:品秩提升得不多,但官職的重要程度卻一日勝過一日。
毫不誇張地說,若這張湯是千裡馬的話,那麼田勝和田蚡就是發現千裡馬的伯樂。
不管如何,對上了張湯這個精通訟獄之事的刑場老手,都很棘手,搞不好就會被送進去。
張湯可不好對付啊!比這義縱難對付多了。
在原來的時間線上,張湯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酷吏,現在的廷尉正也不是他職業生涯的巅峰。
十幾年後,他會升任禦史大夫,并以禦史禦史大夫的身份履行丞相的職責,而他也是劉徹一朝最後一個實際意義上的丞相。
而且,張湯不僅地位高,官職大,業務素質也非常高。
一個方面,他與另一個酷吏張禹一起重新編訂了大漢的諸多律法。
另一方面,他幾乎參與了大漢所有重要重要的政治大案,所做的判決都能得到漢武帝的誇贊和首肯。
這樣一個名副其實的酷吏法官,今日來捉拿他樊千秋,到底是以公謀私,還是秉公執法?田家有沒有在背後指使?
樊千秋的心裡沒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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