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逸見這草棚确實狹小簡陋,于是決定去其他的草棚找找看,能不能有夜宿之所。
他向父女倆詢問:“大叔,姑娘,這村子裡可有能容人留宿的地方?”
談碧蓮思索良久,也沒想到哪一戶人家合适。談埠壟也想了想,搖搖頭。
黑暗中,談碧蓮的臉色紅彤彤的。
她猶豫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公子如果不嫌棄,就在我的陋席上将就一晚?我就和俺爹稍稍擠一擠?”
張碧逸躊躇,想去别的地方找個住處,不就是考慮到談碧蓮一個女兒家?
如今她不僅要他留宿,而且還打算把自己的床讓出來。
這情何以堪?
張碧逸搖了搖頭,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也隻是他糾結了少許一會兒,站起身,準備告辭。
可談碧蓮卻急了。
反正她挽留的話都已經說出了口,這俊逸非凡的年輕人,其實已經不知不覺在她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隻是她自己還沒察覺而已。
所以,談碧蓮攔住張碧逸,有些生氣地道:“看公子也是知書達理之人,應該不會迂腐到拘泥于小節吧?”
張碧逸苦笑:“是啊,我本已是流落江湖無家可歸之人,哪裡還有那麼多講究?”
他隻好點點頭,轉身對談碧蓮道:“那就打擾大叔和姑娘了。”
談碧蓮大喜,接連在那爐子中加了好幾截幹柴。
她借着閃爍的火光,将自己小床上的枯草抄了又抄,隻為讓它更蓬松、更軟和。
她把自己唯一的一條被子抖了又抖,隻求能夠少留下一些稻禾碎屑。
隻是,張碧逸發現,這條被子絕對是縫了又縫、補了又補的。
他躺在談碧蓮的床上,床有點短。
張碧逸的頭擱在這一頭,腳也抵在那一頭,很不舒服。
不過,談碧蓮的被子,隐隐約約有些好聞的氣味,如陽光曬過後的清新氣息,又似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張碧逸悄悄地側過身子,将臉龐擱在被子上,任由那氣味鑽進他的鼻孔。
幸得張碧逸小心翼翼地翻轉,席子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想必談碧蓮父女倆都已經睡着。
想着這兩三個月的變故,父親、娘親、流芳妹妹、龐流雲、張媽、啞叔、三羊子……
一副副熟悉的臉在張碧逸腦海中不斷閃現,他難過得都想要哭了。
無奈身邊就躺着剛剛認識的父女倆,他隻能忍住。
對于前路,究竟該怎樣走,他心裡沒有一點底。
他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出真兇,殺盡仇人,為娘親、為流芳妹妹、為水打溪村所有的人——報仇!
報仇!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水打溪村就那麼大,龐流雲那家夥怎麼就消失得不見煙了?
他到底是死是活啊?張碧逸憂心忡忡。
他想到救了他的龍年禮。
他根本不認識他,在他醒來之前他倆就未曾謀面。
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險潛入山寨,又不顧安危下到崖底,找尋到他并将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他和吳媽這段時日悉心照顧,耐心呵護,還生怕他想不通做了傻事。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份兄弟情義啊?讓他張碧逸何德何能,可以承受這永生的大恩?
張碧逸似乎很了解龍年禮,因為那份真誠,是沒有任何虛僞的。
他卻又根本不了解他。
即使龍年禮告訴了他的姑父和姑姑是誰,卻言辭閃爍不告訴他的家世。
還有張碧逸很想知道的諸多信息,比如師承,比如為何不管不顧地救他。
張碧逸還有個關于他自己的事情,覺得很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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