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玄間劉備這副模樣,不禁暗自發笑,緩了口氣,朗朗開口。
“提及長安以西,那就是馬騰和韓遂的鎮守地,不過現在嘛,馬超和韓遂徹底成了那的掌舵人。”
“伯父,您就設想一下,假如馬超那在秋天和曹操幹架的時候,不幸吃了敗仗,曹操那家夥會怎麼做?”
劉備聽了諸葛玄的話,不由得慎重起來,他盯着輿圖,仿佛能從中看出未來的走勢。
好一會兒,他突然驚跳起來,臉色發白:“要是我處在曹操的位置……”
“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把西涼關隴收歸囊中,然後大軍直指漢中,張魯那小子哪裡是對手。”
“說不定,連劉璋也得遭殃。”
劉備終于明白了,原來諸葛玄那句“軍謀武功之安”的深意。
馬超一旦落敗,關隴就危險了,而那意味着漢中、蜀地都将不得安甯。
劉備那驚魂未定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裡,而他對馬超敗北後果的分析,更是讓諸葛亮和龐統心驚肉跳。
盡管他們之前在劉備去找輿圖的空檔,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可能,但當劉備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時,他們依舊感到震驚。
諸葛玄點頭确認:“伯父高見。”
“馬超一旦戰敗,曹操定會順勢殺向漢中。”
諸葛玄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已經看到了漢中易幟的場景,“一旦張魯歸順曹操,您就算拿下了川蜀,想要揮師北上秦川,那也是做夢。”
他提到曹操時,語氣裡帶着幾分不甘,“那家夥,比張魯難纏多了。”
諸葛玄目光如炬,直視着劉備,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伯父,您要想以川蜀為根據地,稱霸天下,那馬超在對曹操的戰鬥中,是絕對不能輸的。他要是輸了,那可就是您戰略上的大失誤,是您三分天下的宏圖偉業上的一大敗筆。”
他一邊分析着戰局,一邊指向西川的方向,“您瞧,現在西川的使者張松還留在益州呢。等到他回到成都,說服劉璋請您出兵,再等法正、孟達這兩位老兄過來商量對策,這前前後後,少說也得幾個月。”
“等到諸事塵埃落定,劉璋終于松口讓荊州軍開進益州,不過眼下的形勢看來,今年要想進軍益州是沒戲了,最快也得明年開春。”劉備一邊摩挲着下巴,一邊自言自語。
諸葛亮接口道:“既然如此,從現在起,到明年春夏,這近一年的時間裡,您和荊州方面除了備戰益州,其他事也不能閑着,若是坐視馬超兵敗,那可就……”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等于白給了曹操送了一份大禮啊。”
劉備被他的話逗得哭笑不得,擺手道:“孔明,你就别拿我開涮了。”
“要成就王霸之業,眼光可得放長遠,不能隻盯着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劉備沉吟片刻,又道,“不過,我與馬超相隔千裡,這援助之手也不是那麼好伸的。”
諸葛亮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劉皇叔,您想,關公能平定張魯之亂,我們為何不能借鑒他的策略,以文謀相助馬超呢?馬超和韓遂能短時間内聚集三十萬大軍,可見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觑。”
“不過除了一身武力,侄兒我實話實說,那馬超,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韓遂嘛,還算有點急智,可也有限得很。”
“馬超那家夥,一身的蠻力,智謀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完全就是個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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