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和歐陽修作為正旦使節已經走了好幾天,閑來無事,趙顼帶着王、蘇、蔡三人去到天文院,今天正好蘇頌也在,在周琮的帶領下去到算科,賈憲連忙過來見禮。趙顼笑眯眯的問:“賈卿,那道題會了嗎?“周琮笑着替賈憲回答:”交給他不到一刻鐘就解答出來了。“
趙顼給的就是一道普通的奧數題,不難,趙顼想不出難的題目,純粹是逗賈憲而已。
趙顼幾個人聽着賈憲關于天竺數字使用規劃,蘇轍小心翼翼問道:“這算學有大用處,應該加大力度推廣。“
趙顼有點驕傲地說:“當然,日後算學将成為所有學科的基礎,或者說算學将引領整個曆史的發展。“
此話一出,連賈憲也不相信,全部搖頭表示否定,趙顼也不再往下解釋。
沉默之間,算科的獨立辦公室大門被人撞開,隻見一女子下身着淺藍色百褶裙蓋住腳面,上身穿衫,外披一件厚實的長袖淺灰色褙子,也許是初冬原因,衣服将其遮蓋的嚴嚴實實。但上身的緊緻和那呼之欲出的那雙山峰,使得趙顼的眼神還是不禮貌地停留片刻。眼神望上一喵,眉如新月,眸如秋水,整體觀來,高挑的身材曼妙婀娜,精緻的臉龐美麗絕倫。心裡想到這是典型的歐美風。在張若水的阻攔下稍顯狼狽,也許是害怕,也許是着急,急促的呼吸讓整個人靈動的展示在衆人面前,特别是那時高時低的山峰。趙顼吞了下口水,轉頭看向衆人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尴尬的笑一笑問道:“這位是?“
賈憲立馬回答:“陛下,這是我師妹楚琳。“說完還流出厭惡的表情。
你他……的說她醜?趙顼心裡爆着粗口。
“哦!那你們繼續聊,不,我們繼續聊!“
聊什麼聊,聊不下去了,趙顼找了把椅子坐下說聲你們忙吧。還是蘇頌這種年紀偏大的人善解人意,借口有要事彙報便遣散衆人。
蘇頌介紹了軍器監的進度和火藥實驗點的位置。現在最重要的搬遷事宜,好像趙颢還沒有搞定,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希望皇帝能夠協助推進一下。
趙顼答應後給蘇頌推薦了李誡,讓蘇頌将其調到軍器監,前期負責新場地的建造。
事情談妥後,趙顼誠懇地跟蘇頌說:“蘇卿,算學這塊我很重視,現在全國各地的算學人才也湧向京城,我會經常性的關注他們的研究成果,就是每次出城來比較麻煩,耽誤時間,你也是知道的,我的時間有多麼緊張,你看有什麼辦法沒有?“說完起身就準備回宮了。
看着遠去的皇帝,蘇頌轉頭對周琮說:“陛下對算科很是重視,要不就把算科搬到大内鐘鼓樓那裡去吧。”
周琮眼睛轉動一下,大義凜然道:“提舉所言甚是,下官深以為然。”
遠離天文院門口之後,趙顼回過頭向三人問道:“那個……,怎麼說呢?“
王雱笑着說:“不好看,牛高馬大,大宋好看的女子都是小家碧玉,溫文爾雅的。”
看向蔡确,蔡确沒有王雱膽大,怯怯地說:“不符合大宋百姓的審美觀吧”
看向蘇轍,蘇轍已經明白聊的是什麼了,趕緊勸谏道:“陛下,怎可沉迷女色,還在大街之上和臣子們點評一女子?”
趙顼嘲笑道:“你們士大夫逛得酒樓,選得花魁,就不允許我這個皇帝點評一女子?允許你們州官放火,不許我官家點燈?”
蘇轍無語,趙顼看着他說道:“子由,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此女子長相如何?”
蘇轍無奈說道:“卻不似大宋女子,但卻有異域風情,也許如今的大宋子民還認識不到這種美貌吧。”
一路閑聊,快到宣德門時,一内侍奔向皇帝,耳語片刻,皇帝丢下三人就往慈甯殿去了。
此時王、蔡倆人向蘇轍問道:“子由,那女子分明不好看,為何诓騙陛下?”
蘇轍悠悠地說道:“哪天真成了貴妃,你們倆可是說過壞話的。”大笑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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