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女人擦掉眼淚,龔鶴本想說些讓她放心的話,但一想到她們面臨的資本是何等強大的存在,最終隻是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吳歡在天有靈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母親因為她的離去整日以淚洗面,你要帶着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說完後龔鶴提起自己的帆布包,在女人充滿期盼的目光裡離開這個小小窩棚,奔赴下一戶被冷氏實驗合同坑害的人家。
龔鶴自認不是什麼善心泛濫的人,當初她在得知合同内容後就立即請辭離開實驗室,從此也和冷氏劃清界限,不再參與這場罪惡的交易。
可當第一戶人家不知用何種渠道得知她曾在實驗室任職,并拿出自己孩子的照片苦苦哀求她幫助他們維權時,龔鶴不知怎麼的接過了那張照片。
她還記得,照片上那孩子騎在旋轉木馬上,眉目飛揚的鮮活模樣完全無法讓人和一個半尺見方的冰冷骨灰盒聯系在一起。
面前的丈夫攙扶着自己的妻子,他們衣着簡單,面容都很年輕,但頭發卻已灰白。
那個妻子就這樣在龔鶴門前哭得幾近斷氣,仿佛這世界于她而言再無牽挂之物。
龔鶴沒有父母,她是被福利院院長撿回去的孤兒。
小時候每每看見同齡的女孩穿着漂亮幹淨的衣裙,抱着會發光的魔法棒或别的玩具牽着父母的手開心地說着什麼時,龔鶴總忍不住去想:
自己的父母會是怎樣的人?他們會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和會唱歌的魔法棒嗎?他們肯定是不小心将她弄丢了,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她吧……
随着年齡的增長和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提升,龔鶴抛棄了這些幼稚的幻想。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是被抛棄了。
于是龔鶴将一切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即使在路上看見和睦幸福的一家人也無動于衷。
但在此刻,看見面前這對悲恸欲絕的夫婦,龔鶴捏着手中的照片微微愣神。
父母原來會因為孩子的離去這樣痛苦嗎?那為什麼,當初她的父母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棄她的生命呢?
仿佛打開塵封多年的儲物盒,龔鶴被記憶的灰塵嗆得眼圈通紅。
或許是為了成全這對夫妻的父母之愛,亦或是她隻是想近距離觸碰這份平常卻又遙不可及的親情,龔鶴接下了他們的請求。
将所有文件送到位已然淩晨,身心俱疲的龔鶴拖着身體回到家中閉上雙眼。
次日早晨,被鬧鐘吵醒的龔鶴洗漱完畢對付一頓早餐就準備出門,可就在她習慣性推開門時,門後一個重物阻止了她的動作。
難道是鄰居又把雜物堆到了她家門口嗎?這次一定要當面和對面那家人好好說一次,不要再把公共樓道當成自家的雜物間,這樣可是有消防隐患的……
龔鶴一邊在腦中想着等會該怎麼跟鄰居開口,一邊用力将門推開一條足夠一人側身穿過的縫隙,繞到門後準備将鄰居的雜物都挪到一旁。
可當她站在門口才發現,堵在自己門口的并非鄰居堆積成山的空快遞盒、大包小包的垃圾袋和損壞的廉價家具,而是一個半人高的陌生紙箱。
紙箱上并沒有任何指代内容和來源的快遞單,但最上方打印着兩個無法看出筆迹的仿宋大字:
龔鶴。
“奇怪,我最近應該沒有買大件,這個箱子從哪來的?”
龔鶴皺起眉頭,費盡全力将這個沉重的紙箱挪回家中。
為防止拆箱後需要退貨時與商家扯皮,龔鶴習慣性地在用美工刀拆快遞時打開手機錄像功能錄制開箱視頻為證。
很快快遞盒被拆開,龔鶴動作麻利地打開紙箱。
當她從手機屏幕裡看見紙箱中的東西時,手沒拿穩,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紙箱裡是用封閉性極強的塑封袋包裝的、鮮血淋漓的、被開膛剖腹的動物屍體。
即使空氣中沒有任何氣味,但龔鶴還是感覺鼻腔充斥着一股難掩的腥臭味。
放在屍體上的紙條上用特殊油墨打印了幾個血紅色的大字:
龔教授,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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