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軟的唇含住他的指尖,吸着血。
張啟靈按住他的腰,垂眸看着他此時的模樣,很乖,抱着他的手舔舐着血。
指尖,掌心,隻要是有血的位置,他都很饞。
普通的水已經不能滿足鲛人了。
隻有伴侶的血才能。
張啟靈嘴角微微勾起,鲛人發情期那幾天,他就已經徹底把他标記上了,按照鲛人的方式,血,*液,一樣不落。
這是他的。
誰都不能搶走。
霍無恙逐漸清醒過來,他睜開眼,對上了小哥的視線。
此時他緊緊纏住小哥,像個八爪魚一樣,兩人貼的很近,呼吸纏繞,隻要微微低下頭,就能碰到對方的唇。
他嘴巴裡還殘留着甜甜的血。
有點好喝。
【小哥的麒麟血為什麼這麼甜?】
張啟靈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看着他紅腫的唇,眼底的侵犯之意立即湧了上來。
這不是他留下的,想把這礙眼的痕迹抹去。
現在兩人都在車上,車窗糊着一層黃沙,看不清外面。
霍無恙對上他的視線立即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小哥低下頭,薄唇擦過唇角,最後換了一個方向。
下巴抵在了少年的肩上,抱着他的手也緩緩松了下去。
霍無恙愣了愣,想要推開小哥,卻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
反而死死抱住了人家。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他從昆侖回來産生這樣深深的無力。
可随即他就察覺到不對,小哥的心髒跳的很慢,呼吸也弱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握住小哥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搏。
貧血?
“小哥。”
叫了一聲,沒反應。
霍無恙忽然看見他脖子上有一個剛咬的牙印,很深。
現在還在出血。
他愣住,這是自己咬的?
為什麼不記得?
一時間,少年的心有些亂了方寸,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衣服下滿是吻痕。
明明被吃抹幹淨了,卻還擔心那個罪魁禍首。
真傻。
霍無恙皺了皺眉,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脫離他的懷抱,就在他要打開車門的時候。
張啟靈一把纏住他的腰,将人抱了回來。
“松手。”
“……疼。”
男人的氣息籠罩在他周身,清冷的嗓音多了幾分脆弱。
霍無恙抿了抿唇,語氣軟了下來“你需要止血。”
讓腓腓舔一口,就愈合了。
張啟靈抱人的手緊了幾分,腓腓?那個上古神獸?
舔?
為什麼他會知道?
也是被舔過?
他睜開眼,眸光晦暗不明。
随後又閉上眼,雙手似乎失了力一般,松開少年的腰,靠在了後座上。
但還是拉着他的衣角。
霍無恙回頭看他,蒼白的臉,一副弱不禁風的脆弱模樣。
他皺眉,最後拉開了衣領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脖子,主動貼了上去。
“咬這裡。”
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有鲛人之心,血再怎麼髒,都會有治愈的成分在。
既然小哥不願意止血,那就惡心惡心他。
殊不知,張啟靈垂下的眼,滿是濃稠的欲望。
想把少年拆吃入腹。
可不行,得慢慢來。
他俯下頭,吻了他的脖子,又舔了一下。
霍無恙剛要退開,就傳來了一陣刺痛感,還帶着酥酥麻麻的戰栗感。
張啟靈沒咬多久,他就松了口,身上的傷迅速愈合。
霍無恙松了口氣,伸手就要推開他。
“張宿淮。”
“不夠。”
霍無恙:?
怎麼個事?你咬上瘾了?
張啟靈垂眸看着他,眼裡閃着一層水光,看起來要哭了。
霍無恙:“……”
“你還想幹什麼?”
張啟靈看着他的唇。
霍無恙:“……”
行叭。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他迅速親了一下,就在要退開時候,卻被按住了頭,加深了這個吻。
手掌上青筋暴起,忍得辛苦。
貧血是假的,哦,不算假的,他常年貧血,虛弱是假的,他就是要騙獵物走進自己埋伏的圈套裡。
再吃掉。
他知道,宿淮的心最軟。
見不得人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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