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小姐面帶微笑,這笑容是這三十六天來第一展放。這笑容是那麼的甜蜜,就像初開的牡丹花,讓人陶醉。
她開口道:“這幅下聯不錯,也是這三十六天來,第一幅本小姐認可的對聯。”
沒有等小姐說完,舞台下就開始騷動。人們看看一個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小姐;一個是衣衫褴褛的寒酸道士。人們開始為小姐鳴不平,也為小姐感到不甘心。
舞台下開始喊起來:
“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白菜心叫豬拱了!”
“一塊肥肉讓狗叼走了!”
“真是賣油郎獨站了花魁!
“别讓武大郎毀了潘金蓮!”
付之銘站在舞台上,被嚷得頭暈腦脹,無地自容,狠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丫鬟看着道士這副窮酸樣,從心裡為小姐憤懑不平。這樁婚事極不協調也不般配。為了小姐的幸福,一定要将它攪黃!她沉着臉道:“你說過的那些傷害小姐的話,我相信你還記得吧?你一個大男人,應該為你所犯的錯誤負責任吧!”
付之銘冷笑道:“果然是找我報仇的。從小道士出狂言,紅顔禍水遭人嫌。從這句話就看出來了,對我說的氣話,仍然耿耿于懷,懷狠在心。我曾經對小姐出手相救,為此我也付出了代價。也曾出言不遜,傷害了小姐,實屬不該。那就兩者相抵消,從此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就要向舞台下走去。
美女小姐坐在太師椅子上,始終沒有吭聲,就是看看他到底什麼态度。而此時,她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問:“你要那裡去?”
她這麼一問,付之銘也察覺到自己慌亂失誤了。又無法回複。
美女小姐要給他個下馬威,先發制人,接着道:“你上不上舞台,你對不對對聯沒有人強迫你。是你自己上的舞台,是你自己對的對對聯,本小姐已經認可了,你下台要走,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戲耍本小姐?是不是沒有把本小姐放在眼裡?你是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次對聯招婿,也是名聲在外的,你是不是故意敗壞我的名譽?”
付之銘覺得理虧,無言以對。
美女小姐平靜地道:“本小姐任何時候決不強人所難,來去自由。”
付之銘也看出來了,她隻是說話刻薄,并沒有歹心。無論如何,不說話是無法收場的。就誠懇地道:“大小姐,其實咱們不合适。你也聽到人們喊了,一塊肥肉叫狗叼走了,白菜心讓豬拱了,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
美女小姐鄙視着他道:“狗吃了肥肉不香嗎?豬都知道吃白菜心,不吃白菜幫,看起來有的人還不如豬。鮮花插在牛糞上才知道花好看,插在鮮花裡誰還看到鮮花好看。”
付之銘知道被她隐晦地罵了,心裡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了信心。
丫鬟看小姐越說越歡欣,就挑撥說:“這老道(連道士都不稱呼了。),看着你挺誠實的,确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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