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少年攀援山石離去,柳纖風不解道:“公子,你不是和郡城學宮的顔教谕,頗為相得嘛,怎地不将柳拿雲推薦去學宮就讀?”
徐源長笑着解釋道:“‘升米恩,鬥米仇’,好處給得太多并不是好事。我不是他親人或師父,替他操心太過将成為他修行的羁絆,倒不如一開始就不遠不近,方是相處之道。”
柳纖風嘻嘻笑道:“公子,你這話有失偏頗,你送我再多寶物,我隻有歡喜,不會埋怨,要不你将口袋裡的送光試試?”
徐源長很是爽快送出一記腦崩兒。
也順便給昂首探頭蠢萌蠢萌的寒意蟲一記腦崩,不小心将胖胖的蟲子彈落地面。
摔得“吧唧”一聲響,那一片地面迅速凝結出薄薄冰晶。
“咱們是守望相助的同道,曆經生死的道友,那小家夥目前還啥都不是,先讓他在臨平書院獨自修習磨砺些時日,今後的發展看他的造化,我不能插手太過。”
“公子你就是想偷懶,寫封舉薦信又能費多少事?”
“不是本公子自吹自擂,我的墨寶一字千金,多少人求着我寫,我還不稀罕寫。”
“下回缺錢花了,公子你多寫幾個字。”
“書房廢紙簍裡有不少存貨,纖風你去收集起來。”
“才不上當,你又想指使我清掃做雜務。”
……
郡城學宮。
顔若行雙手捧着一張尺許普通宣紙,口中抑揚頓挫,吟哦“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一步三搖,落足生花。
他沉浸詩詞意境中,渾身浩然氣波瀾起伏,熠熠生輝。
良久之後,方才從天馬行空的“高處不勝寒”中醒來。
紙卷上那絲靈動文氣躍然字裡行間,又悄然隐去。
小心收起這卷珍貴的原稿,顔若行手中把玩兩顆青白色玉石,他已經将文運石溫養得冰凍一般剔透晶瑩,仰頭歎息一聲。
“不知何時能尋訪到‘佚名先生’啊,再求來一幅妙然天成蘊含一絲文運的錦繡文章,加上幾樣文運寶物相助,破境踏足‘魂門’便有了嘗試可能。
“漫說‘一字千金’,萬币亦願意啊,也不知張望道長書信回複,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到底是哪位?豁出這張英俊臉皮,賠笑臉将道宮犄角旮旯翻遍了,連掃灑雜役都求着寫了幾個字對照,啥都沒有,到底藏哪兒了呢?
“張老道好好的人話不說,偏生要與我打機鋒弄玄虛,還嘲諷我‘有緣當面不相識,白費心思讨苦吃’,真想找去奉仙城,背後打張老道兩悶棍解解氣。
“‘有緣當面’,難道我與那位佚名先生,曾經有過甚麼交集不成?”
顔若行沉吟着不停踱步,開始搜腸刮肚挖掘記憶裡的“有緣不識”的人物。
……
過年前一天晚上,突然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造訪百林谷,差點讓柳纖風喜瘋了。
平素待在福祿巷攀牆翻院的黑貓,百五十裡路途尋找過來,馱着一竹簍各色糕點、鮮果子,送給柳纖風品嘗,黑貓得主人開恩,準許出城玩耍三天。
柳纖風早就給元寶、豆芽和花背三個小夥伴,在附近岩壁打造了三座洞府,虛室以待,終于等來第一位客人。
徐源長特意傳訊黑掌櫃,告之豆芽已經到了。
黑貓馱着柳纖風,柳纖風馱着寒意蟲,在草叢、樹上、溝溝坎坎盡情亂竄玩耍,躲貓貓捉迷藏,他們的快樂不是人類能懂。
四更天時候,徐源長提着一盞橙色燈籠,行走在黑暗山路,往村子裡走。
遠近的爆竹聲零星響起,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硝煙年味兒。
又是一年歲末,心境祥和。
在大兄家用完豐盛年早飯,動手将火盆升起劈柴旺火,與大兄喝茶閑聊。
狗娃、美娃帶着能跑的蛋娃去外面耍爆竹炫耀去了。
最美不過煙火氣,人間至味是清歡。
狗娃娘忙完竈房事情,端來瓜子、花生等幹果,閑談中說起一樁事。
“前些天我和大柱回娘家時候,遇到下河村的少族長,他和我們說了好一陣話,誇贊咱們家的狗娃聰明,美娃長得靈秀,說他家的長子今年十一歲,前頭後頭都是閨女,言語中是想與我們家結一門親事,做親上加親的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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