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兩更合一!)
“忘川神術。”
這是常空記憶中隐約聽到的最後一個詞。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和平時的噩夢不一樣,他裹着一件大鬥篷,一步一步地走在赤紅色的土地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更記不得何時來到這裡,隻是沿着一條洶湧的江水慢慢向前走着,身邊還有無數的人與自己同路,所以常空雖覺得詭異,倒也不怎麼害怕。
他看到了岸邊的開了兩朵花,殷紅似血,顔色比這赤紅的土地還要濃重。
常空快步走過去,在手即将觸碰到那朵花的時候,常空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那洶湧的波濤中傳來了凄厲地嘶吼,他眼神一頓,還不待思考河中為何會傳來那尖銳的聲音,他忽然猜到了這花的名字。
“花開無葉,葉生無花……”常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彼岸花!”
他站起身來,回到人群中,随着人流繼續向前走着。常空越走越覺得這地方十分詭異,這裡沒有風,即便那江河的波濤再大,也一點都感受不到水的涼意;四下安靜地吓人,雖然有許多人與自己同路,但……
常空一下子頓在原地。
但卻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他低下頭,霎時間瞳孔微縮——大家竟是都漂浮在空中!
“小夥子。”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常空猛地擡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地了。身邊的人們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但腳下的土還是赤紅色,岸邊依然盛開着兩朵彼岸花。隻是除了彼岸花,岸邊還矗立着一塊青石。
“早登彼岸。”常空愣愣地念着這四個字有些出神,覺得有些耳熟。
“小夥子。”又是那個溫柔的聲音。常空從思考中反應過來,看向聲音來的方向——是一個溫柔的……姐姐。
銀發高高盤起,一身漢服将她精緻的面龐襯托得愈發典雅和端莊,隻是那顔色微淺瞳孔像是看透了生死别離,眼神中透露着不像是這般年輕就能擁有的淡漠。
那銀發女人舀了一碗湯水,微笑着問道:“要不要喝碗茶水?”
“咔嚓!”憑空響起一聲驚雷,将常空的臉映照得煞白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傳來凄厲嘶吼的大河、岸邊血紅的彼岸花、紋刻着“早登彼岸”的青石、河邊賣着茶水的女人,那她後面……
常空顫抖着看向那銀發女人的身後——果真有一座石橋,青石橋面,橋分了三層。
橋名,奈何。河名,忘川。
常空跌坐在地上,他終于知道了這是哪裡。
這是黃泉路!
一股叫做恐懼的情緒蔓延了常空的全身。
他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原來是冰冷的,冰冷到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因此而僵直。
原來……我死了嗎?
常空身體突然放松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鬥篷上沾染的塵土,沖着那銀發女人行了一禮,他好像猜到了面前這女人的身份,雖然和課堂上曆史老師PPT上的圖片相去甚遠。
“您好,敢問……您可是孟婆?”
銀發女人微微颔首,承認了自己孟婆神的身份。
“額,看來老師騙我們,您哪是婆婆,或許叫孟姐更合适。”常空看了看自己的手,恍惚間覺得好像是半透明的,他看向孟婆,“我是死了嗎?”
銀發女人微笑不答。
常空苦笑一聲,端起這杯茶水,心中有些複雜:“這就是所謂的孟婆湯麼……”
他回過頭去,赤紅色的黃泉路上空蕩蕩的,剛剛的同路人好像原本就不曾存在。他覺得自己很委屈:“還沒有長大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嗎……”
常空突然抹去眼淚,他轉回身來,對銀發姐姐哭訴着:“孟姐姐,我叫常空,還沒過十八歲生日,所以嚴格上來說還算十七歲。我很幸運,有守護我的人,我也有要守護的人;但我也很倒黴,沒遇到過幾件好事兒,甚至我還沒成年就死了也是不能再倒黴了嗚嗚嗚……”
說着說着,又壓抑不住内心地委屈,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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