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她又轉過身來,借着燭燈瞧見老陳頭胸前還濕着,想必是被衣裳浸的久了的緣故,沈熒皺眉不解,他們到底是怎麼喝的酒,怎麼喝的衣裳都濕透了呢,除非是直接抱着酒壇子喝的?
身上這麼濕着,怎麼能睡好?
沈熒招呼店小二打了熱水,将毛巾浸濕擰幹,仔細為老陳頭擦拭,等把那些殘留的酒漬擦掉,酒味散去了不少,等她放下毛巾回來打算給他蓋上被子時,桌上的燭燈忽然閃了一下,似乎是燭芯斷了,随即熄滅。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沈熒站在床邊愣了會,本想着再叫店小二拿新的過來,可轉念一想,反正老陳頭睡着,自己給他蓋上被子也要走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被子放在靠裡的一側,她想要夠到,就一定要越過老陳頭。
黑燈瞎火中,她吃力的彎腰,拼命伸長手朝裡摸去,奈何偏偏踩到方才不小心灑出的水漬,腳下猛地一滑,她下意識的用手下撐,隻聽熟睡中的老陳頭發出一聲悶哼,她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抓住手臂用力一帶,整個人都倒在床上,被他箍到了懷裡去。
溫熱的呼吸伴着濃郁的酒氣就噴灑在耳邊,沈熒心驚肉跳,一動都不敢動,她試着掙脫,可老陳頭卻抱得那樣緊,光是一條壓在她身上的腿就足以讓她無法動彈,何況還有分别環着她肩膀和腰肢的健壯手臂。
“陳教頭……陳教頭……”沈熒小聲叫了兩聲,可陳休卻仿佛沒聽到,仍然呼吸平穩。
沈熒的腿都要被壓麻了,她氣喘籲籲道:“老陳頭,你放開我。”
這一聲,竟真讓陳休松了松手臂,腿也拿了下來。
沈熒頓覺輕松,身體的活動空間變大了不少,可陳休仍沒有徹底松開的意思,箍着她纖細腰肢的手臂又緊了緊,聲音低沉帶有醉意:“乖,睡覺。”
沈熒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睡,哪被男人這麼抱過,緊貼在背後的胸膛結實又溫暖,酒氣自唇間呼出,竟也變得不是那麼難聞了。
慢慢地,她也逐漸放松下來,傍晚跟謝靈靈玩的太瘋,此刻困得眼皮直打架。
昏昏欲睡之際,沈熒眉頭皺起,因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抵着她的後背,硌得她很不舒服,莫非老陳頭身上還藏着什麼兵器,暗器之類的?習武之人未免也太謹慎了。
沈熒扭動了幾下身子,隻覺得被硌得更厲害了,迷蒙中她失去耐心,索性騰了一隻手向後摸去,打算将那兵器撥開,可觸及的一瞬間,老陳頭忽然發出一聲難抑地低喘,氣息也萦亂不再平穩。
大腦短暫空白後,她終于反應過來,也不知從哪兒爆發出一陣力氣,竟是直接掙脫了老陳頭的鐵臂禁锢,大步跑出了門外。
靠在門框上,她按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口喘息,瞬間困意全無。
剛剛觸到的哪是什麼兵器,明明是老陳頭的“體格”!
次日陳休醒來時隻覺得頭昏腦漲,昨夜那幾個混球真是往死了灌自己,幸虧有總教頭攔着,否則他怕是要倒在酒桌上了。
昨兒他執意要回來,是實在放心不下沈熒,雖然知道有謝靈靈陪着不會有事,可就是得親眼看到才安心,離開時尚有神智,可醉酒的後勁上來,他隻記得自己倒在床上,然後抱了個挺舒服的枕頭,很快就睡着了。
阿熒呢?
陳休環視了下空無一人的屋子,也顧不得自己還赤着上身,穿好靴子便大步推開房門沖到了隔壁,一掌将門推開。
沈熒衣裳整齊,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惦記着摸到的那東西,沈熒膽戰心驚幾乎一晚上沒睡着,剛趴下不過一刻鐘就聽見門被人大力推開,睡眼惺忪的擡起頭一瞧,老陳頭正赤着上身站在門口,她噌一下就站起來了。
“陳、陳教頭……”
陳休瞧着她狀态又不大對勁,皺眉道:“昨晚沒睡好?怎麼不上床去睡?”
“我……我……”沈熒支支吾吾了半天,臉憋得發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陳休忽然想到自己被脫下的上衣和桌上擺着的水盆毛巾,瞬間明白了,昨晚一定阿熒在照顧他,怕他半夜有事所以擔心的一直不敢睡,這傻姑娘。
“昨夜我醉酒,是你在照顧我?”
沈熒背過身點點頭。
陳休想了想又道:“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沈熒先是一頓,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陳休瞬間心裡沒底了,正想問個明白,沈熒忽道:“陳教頭,你先回去把衣服穿上吧,咱們收拾收拾該返程了。”
“好。”
陳休正要往外走,忽然走廊上又冒出兩個人影,正風風火火的往這邊走,單緻遠他認得,還有一個一身青袍穿着官靴的倒是有些陌生,隻不過眉眼間跟沈熒确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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