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間玉照似乎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前頭消失不見的王明懿忽的往回跑過來,邊跑邊做手勢。
等走得近了她才敢說話,王明懿臉色蒼白:“快走!快走!”
玉照墜兒一臉迷蒙,王明懿卻已經拉着兩人的袖子一路小跑,兩人險些被拉拽倒。
等到有人的地方,王明懿才停下來,玉照回神,氣喘籲籲的問她:“你做什麼?”
王明懿一臉蒼白後怕之色:“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玉照氣喘籲籲才不想猜,她知道是不得了的大事,估計晚了一步連命都沒了。
話正說着,幾人便見到面前竹林掩蓋處走出來一約三十歲的青年男子,身量清瘦高挑,穿着一襲青藍滾金圓領袍,腰間的玉鈎帶松垮勾着,顯然是急忙間扣上的。
男子面上帶着清隽又有些張狂的笑,這麼一笑,眼角竟露出一絲細微的紋路來,瞧着恐怕比實際年紀要老,但相貌生的好,不顯老氣反而增了一份儒雅來。
他方才已經同走過去的坤道詢問了些什麼,如今見到玉照三人,笑意不禁加深,顯得十分和藹,走上來問她們:“三位姑娘,敢問方才可有看到有賊人從這裡跑了過去?”
誇大的袖口阻隔住視線,王明懿掐了一下玉照的手,玉照登時吃痛,閉口不答話。
“賊人我們倒是沒見到,隻見到兩個女子。”王明懿堪稱模範的回答,跳過了男子話語裡挖下的絕命坑,絲毫聽不出任何不對勁,叫那男子一愣,男子随即笑意加深:“有人趁我不備偷竊了我的财物,姑娘可否告知鄙人,那兩賊人逃往了何處?”
男人問着王明懿的話,眼神卻看着玉照,并非是狐疑,而是端詳......甚至帶着一種驚歎,這種□□裸上下打量的眼神,玉照隻覺得十分不舒服。
王明懿走到玉照身前擋着男人的視線,伸手随意指着一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男人提步打算去追,臨走前還不忘看了幾眼玉照,語氣帶着幾分揶揄:“姑娘怎麼不說話?生的這般美好,難不成竟是個啞巴?”
“你!”另外兩人按耐不住,玉照倒是心平氣和的支起眼皮看了男人兩眼,扯着二人的手轉身繞過他走了。
這男人,心懷歹意。
王明懿莽撞前行,撞破了一場風月之事,而當事人,顯而易見的正是那位追逐‘賊人’的男子。
當真是可笑,供奉神廟的宮觀,竟然有男子公然出入後山坤道之所,與女子私相授受。
“真真是倒黴至極!好不容易跟你出去遊玩,竟然如此晦氣,呸!撞到了這種醜事。”王明懿沒跟玉照仔細形容她所看到的情景,白花花的兩具身子扭作一團,衣裳假山到處亂堆,她恨不得自戳雙目。
真是有本事,男人瞧着儒雅富貴,好好的床不去,偏偏撿着這些犄角旮旯裡風流!
虧得她曾經還有過日後出家做女冠的心思,正經道廟中尚且藏着這等腌臜之事!
玉照聽了王明懿所說,不禁咋舌,狐疑起來:“那男子衣着錦繡,談吐更是不凡,追出來卻是那般急躁的模樣,恐怕不一定是觀裡的坤道,那女子隻怕另有其人。”
“寶兒真不得了了,如今這般聰慧了?”
墜兒聽了有些擔憂:“那男子要是知道是我們......”
王明懿倒是半點不見擔憂:“我們都是高官女眷,這裡豈是容他動手的地方?方才是一時情急昏了頭,那男子如今回過神來也隻能裝作什麼的沒發生。若是此時匆忙離去豈不是坐實了我們見了什麼?倒是可惜,那女子頭發淩亂,我沒瞧見她的臉。”
說完,三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難免尴尬起來。
這事兒本就沒頭沒尾,近年來各種風流韻事數不勝數,王明懿今日撞見的也不是什麼值得叫人記住的,幾人隻能作罷。
左右兩人身邊都不離人,玉照的護衛就守在外院,王明懿母親那邊跟着許多侍女侍衛,幾人别再到處亂逛,怎麼也不至于怕一個纨绔子弟。
。。。。。。
日光從排窗傾謝入内殿,狻猊香爐蹲坐在案牍前,印香缥缈,空氣中一縷蒼郁煙絲泛着淡淡塵香。
趙玄手上執着一冊折子在看。
目光落在眼前的折子上,神色有些落寞。
他生有一張得天獨厚的面容,皇族子弟容貌俊美者甚多,趙玄的容貌卻能在諸多兄弟子侄中脫穎而出。
趙玄出生時與一般孩童不同,他生來睜着雙目,他也不會哭,更不會有脆弱情态。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少有波瀾,映着世間一切,時而沉穩溫潤,時而狠厲決絕......但這些都是浮表,真實的他少有情緒波動,今日神态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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