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八号下午,時隔多日,莫麗娜終于再次找到了埃裡克,這回語氣顯得格外尊敬:“安德魯老闆有事找你,他在密室那邊等你。”
埃裡克感覺到,這安德魯可能是要跟自己攤牌了。
當時埃裡克正在馬廄裡面清洗馬糞,因為覺得後面将要發生的事情特别重大,他在走之前還特意去門口水桶裡,把自己身上能洗的地方都仔細洗了好幾遍。
事實也确實如此,見到埃裡克後,安德魯直接了當地問道:“你這身上聞着一股馬糞味啊!怎麼樣埃裡克,這段時間的工作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埃裡克的語氣裡滿是抱怨:“之前在信裡面不是說好了,我是來給你當副手的嗎?我這怎麼天天幹的都是幫工和傭人的活?”
安德魯微笑着站起身,給埃裡克搬來一把椅子:“來坐!你想想看,我哪能上來就讓你當我副手啊?那樣的話,不僅其他人不服氣,我自己也不會放心啊。”
埃裡克擡頭望向安德魯:“那現在呢?其他人服氣了嗎?”
“這時候他們肯定是服氣了。這一個月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你小子确實是個全才。既能識字記賬,又能做飯幹活,布萊恩在信裡面沒說錯,你留在拉泰幹個學徒真是屈才了。”
聽到這話,埃裡克感覺備受鼓舞,身上的疲憊感瞬間消散了。終于有人認同自己的本事了,真是難得啊。
“對了,我很好奇,你作為一個學徒,是怎麼懂這些技能的?說實話,你現在身上的本事比不少貴族都強了。”
聽到這話,埃裡克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主要都是布萊恩和康納德的功勞,前者教我讀寫,後者教我記賬和做飯,我這些技能都是他們這麼多年,一點一滴培養出來的。”
“那這麼看,布萊恩和康納德對你真是不錯啊。這是拿你當兒子培養了?”
埃裡克想了一下:“主要還是布萊恩神父,他是真正對我好的人,所以我也一直很信任他,把他當父親一樣對待的。”
安德魯點點頭:“嗯,那康納德呢?他不算嗎?”
埃裡克聽後直搖頭,回答的斬釘截鐵:“不算!我記得很清楚,他是在有一年,偶然間注意到我會識字讀寫的時候,他才開始讓我學着幫他記賬的。”
“那個人……”埃裡克停頓一下:“他什麼事都先想着他自己!教我記賬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為了讓我更好地幫他幹活罷了。一個自私的家夥!”
“就算這樣,他也在客觀上幫你一把了。要知道,記賬可是個十分實用的技能,你有這個能力,不管以後去哪你都餓不死的。”
“如果我要是隻為了餓不死,我就不會離開拉泰食品店,更不會來到你這了。你現在放心我了嗎?”埃裡克此時毫不掩飾自己的雄心,直截了當地發問了。
“肯定放心了。本來我還想再試探你兩個月,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埃裡克心想:還試探兩個月?要是真再來兩個月,我說不定就真堅持不下去了。
安德魯随後從櫃子裡給埃裡克拿出來一套衣服:一頂紅色風帽、一條綠色長袍、一條黑白相間的緊身褲還有一雙灰色旅行鞋。
“這身衣服算我給你的獎勵,既然身份變了,那你身上衣服也應該跟着配套的。”
埃裡克接過衣服:“那我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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