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老仗着資曆和輩分拿捏衆人,作勢要帶人硬闖,劉松子朝武衛們使眼色,帶頭以身阻攔:“穆長老,近些時日族内農忙繁重,宗長每每天不亮就出門巡視,個中艱辛不為外人道,小仆心内憂苦。”
穆長老冷哼,吊着雙目怒視他,手捋長須。
劉松子繼續開口:“宗苑的規矩早年而立,沒有宗長口令,任何人都不允貿然闖入,幾年來如此,今後亦會如此。倘若穆長老沒得宗長允許真要硬闖,豈不是開了先例,敢問宗長的威嚴往哪擱?”
四周的武衛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攔在面前,叫穆長老無法再進一步。
劉松子餘光掃去一眼,歎道:“自祈雨祭典後,族内雨水豐沛,族民更視宗長為神明之子,夜夜長燭亮至天明為宗長祈福。”話一頓,又開口,“若長老拂逆宗長立的規矩,您要族内所有人怎麼看?”
劉松子微微晃着腦袋,露齒微笑,恭恭敬敬道:“穆長老多年來在大家心底有德高望重的地位,胸襟寬闊,咱們這些卑微小奴才不過尊崇宗長之令,還望穆長老别與小奴們計較。”
一連雙問,先用宗長之名立威,再用民心所向壓勢,順便拱一拱穆長老的虛榮之心,劉松子靜候,看似焦心,實則輕快。
穆長老啞聲,劉松子拂袖作揖:“宗長之命,小仆謹遵十餘年,穆長老與咱們這些卑微小仆計較,傳出去怕顔面難保。”
穆長老吃了一口悶苦黃連帶人離開,劉松子回去将此事說與李管事,李管事淡道:“穆長老最近不太消停,事情等宗長回來後再彙報。”
宗苑内大大小小的事并非每一件都要悉數與宗長說明,兩人能處理的都盡量私下處理好。
譬如祈雨祭典結束後,宗苑的後門每日天不亮可謂熱鬧。族民争着紛紛給宗長送禮,雞鴨魚鵝一股腦送來,更有豬肉鋪的老闆早早殺好的活豬,血淋淋趁着肉質最鮮嫩肥美的時刻往這邊送。
劉松子和李管事輪流将人帶來的禮物盡力勸回去,送禮熱潮還未散盡,族民家中若有閨女未出閣的,瞧見宗長還沒婚配,就想方設法地開始探聽宗長有無婚配之意,想着把閨女送進宗苑府内。
劉松子勸完一批族民,坐在石階喘氣。
李管事瞧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劉松子一眼就看了個明白,道:“管事,您那是什麼眼神?我近些時日總要替宗長将那些尚未婚配的姑娘打發掉,您知不知其中艱辛。宗長受姑娘們的傾慕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向我說媒呢?”
劉松子雖也算年輕力壯,但他情識半開,未經曆過任何**,懵懵懂懂的又遇到魅人鲛物,還沒滋生愛人的心緒,便被魅人蠱惑的美色迷失了眼睛。
劉松子皺着眉遲疑道:“我并不想成親。”
李管事道:“不管你成親與否,先把宗長留下的吩咐做完。”
劉松子哎了一聲,趕忙從石階起身,小跑進院内,又回頭說;“若我以後的娘子能有小鲛那般好看——”他自己說着說着都不太好意思起來。
小仆年紀尚輕,也到了思春的時候,雖然從小就侍奉在宗長身側做事,可相貌并不差,面白唇紅,眉眼周正。在他這般的年紀的人,如非伴随宗長身側,常人已經婚配,孩子都要抱上一二兩個了。
李管事冷笑一聲:“仆不像仆,開始癡人說夢。”
劉松子跑遠,最後一句話依然回蕩在風中:“想一想如何啦,反正宗長又不和小鲛成親,這也不算欺下犯上——”
什麼成親?
李管事皺眉:小仆愈發無規矩,嘴巴裡吐出來的都是盡沒規矩的渾話。
茂密的樹冠遮天蔽日,縱使白日青天,漏進林中的光并不強盛,一縷一縷的穿進枝葉,絲絲縷縷地斜斜照射在水潭邊。
水潭一旁圍坐着一紫一玄藍兩道身影,孟臨之起身,以蹲下的姿勢偏過臉端詳鲛物的魚尾,細鱗已脫落得所剩無幾,光滑濕潤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常人的肌膚長時間泡在水中皮皺泛白,鲛物脫了鱗片的魚尾卻白裡透紅,依然漂亮得不可思議。
隻是人的肌膚有此等狀态可謂美好,擺在面前這條鲛尾,尾與鱗缺一不可。失去鱗片的尾巴,即使再美,一眼掃去光秃秃的有種細數不出的怪異。
孟臨之道:“琢磨也就在這兩日,你守還是我守?”
瞬間又笑嘻嘻道:“宗長事務繁重,不如我留在鲛物身邊照看。”
孟臨之想看鲛妖是如何褪鱗化出人的雙腿,他拿起鲛物無力地蹼爪輕輕一捏:“觸手光滑溫軟,我尋思着它若屬一雙人手,美人畫卷裡所描繪的膚如凝脂的軟若無骨的柔荑,理應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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