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來,王元昭也頗意外。但還是将她放了進去。但除此之外,王元昭沒有多看她一眼,就好像大殿裡沒有她這麼個人。
再怎麼也是花枝招展的一個大美人,還不如幾道折子,魏嘉音低垂下眼,半晌無語。
王元昭确實覺得,眼前的公文比起魏嘉音來得重要的多。
東北邊陲,沉寂許久的戎國人似乎又有那麼些不老實。而邊關的守将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想學那“沖冠一怒為紅顔”的戲碼了。
但他可不記得自己還娶過魏嘉音以外的人。
正好,從東都歸返的那支兵馬血氣未退,叫他們北上去,豈不正好。
王元昭瞬息就已經下了決定,陳靖柔還不知道自己就算把回到京城,也沒得休息了。
魏嘉音正低頭不知思索着什麼,王元昭卻忽然就叫住了她。她擡起頭,隻下意識聽見王元昭說的後半句話:“你認不認識莫玮?”
莫玮,正是現今駐守燕州、雍州的玄武軍都慰将軍。
魏嘉音被問得倉促,下意識把真話回答了出來:“認識,怎麼了?”
莫玮是魏充早年收過的門客,後來棄文從武,但知道這層關系的人不是很多。
魏嘉音小時候還和他一起玩過,所以自然“記得”。
王元昭笑了笑:“沒怎麼,就是問問。”
魏嘉音強做鎮定。王元昭沒有再說的打算。就這麼把人胃口吊起來,扔下就走,不是叫她自己去問?
可這事,不用她問,隔日朝堂上自然有人議論。
魏嘉音事後聽說,臉色都有些慘白了起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這麼多年了,他還癡心妄想!”
乳母是知道一些内幕的,聞言連忙捂住了魏嘉音的嘴巴。這樣的事,小姑奶奶怎麼就這麼喊破了!
可魏嘉音心頭惱怒難消,被乳母一按,臉色更紅了。
第232章期許(結局)
那位莫将軍的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戲班書台上那故事裡說的,家仆看上了主家的小姐,但因被看不起出身,怒而奮發。可惜等他混出個名堂,心上的女人已經嫁作人婦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如斯“好心”地給燕北送了個信兒,本來這莫玮都放棄了,想着在當地随便娶一個媳婦得了,結果聽說魏嘉音婚後非但并不幸福,反倒過得“極度抑郁”,他心思便又活了起來。
現實比美夢要殘酷得多,魏嘉音看不上他。若不是因為他出人頭地,在他被亂棍打出去魏家之後,恐怕終其一生也不會記起這麼一号人物的。
王元昭想知道這其中真相并不太難。往來南北的書信于驿站均有備案記錄。他若是想不到是有人送信倒罷了。可若是想到,叫人把卷宗翻出來看一眼,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從去年年底時算起,王元暄便往邊關“好友”那兒送了數次書信,收信人正是這姓莫的。書信的内容王元昭自然不得而知,但也不妨礙叫他推測一下猜個七八不離十了。
王元昭于是有意叫王元暄去北地“好好曆練”一二。
王元昭書寫這道聖旨的時候,林茜檀便端着一疊文書剛剛好側立在那兒,見狀不由調侃:“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就是死了也不能怪誰,隻能說自己學藝不精。”
王元昭手上不停,聞言笑道:“就是這樣。”面上和顔悅色,衣袍齊整,俊美的面容在醺白透光中顯得性感。
他早說過,看在王善雅的面子上,他對王元暄一直頗多忍讓,但如果對方再不識擡舉,非要作妖,他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現在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時候”了。
陳靖柔就像一把被磨砺許久的好刀,正是技癢的時候。和陰韌打了一場,又實地積攢了許多經驗。叫她與朝中幾個老将一道北上,有老将扶持,不論成敗,于她都有好處。
禦書房中自然不止他們兩人。如今大内的總管正是天隆帝時用過的,這位莊公公站在邊上,眼觀鼻,鼻觀心。他早就聽說新帝和楚家少夫人關系匪淺,如今親眼一看,果真如此。
隻是,莊公公又有些迷惑。
若說這兩人沒有分毫暧昧,但兩人說話之間分明透漏着一股心靈互通的親昵。
可若說兩人有個什麼逾越又絕對是沒有的,偏偏以他老辣的眼睛,隻能從這兩人身上看出彼此尊重,發乎情止乎禮。
林茜檀放下文書,随即離開。王元昭亦未挽留,公事公辦。
行走行書一職比起林茜檀想象的,要更繁瑣忙碌些,幾日正式上任以來,她三日有兩日裡回了府還要坐在桌案前面書寫整理。也因為一時不适應,而犯過錯誤。
雖是走了後門進入,但直屬上官并沒有因此偏袒開小竈,賞罰分明,才好服人。而這也是林茜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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