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看着衛長吉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委屈嗎……有委屈,埋怨嗎,有埋怨。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眼淚也不争氣的掉下來。
“……”衛國公不知道如何哄女人,看到女兒哭,瞬間就着了急。
衛國公有些手足無措之際,聽到莺莺道:“母親的畫像,我可否看看?”
衛長吉聽到她這話,眉目裡忽然閃過一絲詫異,心底深處又無端冒出一股子深深的歡喜。
“日後那副畫像挂在你房裡,你願意怎麼看便怎麼看。最好今日便入了族譜,住在家裡。”衛長吉眉宇挂着笑,心裡樂開了花。
魏莺莺看着衛長吉臉面上的歡喜,不由轉身看了看衛巡,衛巡雙手交疊在腦後,朝着衛長吉道:“您便是着急,也不能急在此刻,妹妹有了身孕,皇上又在意她在意的緊,一日都離不開,真要住下怕是還得折騰着給皇上收拾廂房。”
莺莺笑了笑,的确,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即将為人母,還被箫晏放在心上,也不是随意就想住哪就住哪兒的。
說起來,她現在也是被在乎的人深深愛着。
衛長吉看着莺莺臉兒上的笑,唇角噙着濃濃的笑意,眼底的寵溺也滿滿的。
說的也是,女兒入族譜是大事,且不說旁的,單單是排場也得做足的,他要做足一切安排,至于魏家,随便找個道士,說些八字克化的緣由,而魏家替自己養了女兒便是。
總歸,他不需要向誰解釋什麼,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不想讓任何人在欺負自己的女兒。
衛長吉大步跟在莺莺和衛巡身後,眉目裡挂着慈和。
***
待過了花廳,進了房,衛老太太面色平靜,随後卻朝着衛長吉道:“長吉,我頭風病又犯了,你扶我進廂房。”
衛長吉很了解衛老太太,衛老太太這頭風病早在三十年前就好了,這時候犯,自然不是頭風病,而是心病。
楊氏和賈氏雖然平日喜好嚼舌根子,但是在大事兒上還是能拎得清的,見到衛老太太和衛長吉進了廂房,便拿出了主母的姿态,很是大方地同莺莺說話。
外面熱鬧,廂房裡卻是一派寂靜,風微微吹過窗扉,窗前的紗幔微微的揚起,細細的絲兒勾在了木渣上。
衛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一側的屏風上,沉默了好半晌。
衛長吉也不發一言,衛老太太終是耐不住,朝着衛長吉道:“讓她回府,說着容易,當真回了族譜,卻是難的……且不說旁的,當年這皇後之位就是咱們衛家的,如今她認回族譜,接着朝中就會為了攀附咱們衛家,重提當年皇後之位……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啊。”
衛長吉看着桌上跳躍的燭火,耳中入了老太太的話,依舊不發一言。
衛老太太是大家族裡出來的人,格局和心思自然是深遠的,她提到的這個思慮也是正确的。
“再往小裡說,舒婳很無辜……舒婳是個好孩子,你不能辜負她啊。”衛老太太嘴裡說着,千般的緣由,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莺莺曾是魏家女。
便是尋了道士,推演出八卦克化的緣由,總歸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歸會有風言風語……
而且,現在的魏莺莺還是貴妃,當真成了衛莺莺,他們衛國公府就注定大半輩子被卷到風口浪尖上。
衛老太太看着衛長吉,手指微微撚着翠玉佛珠,半晌深深歎了口氣,“當年楚國公府嫌棄你是武将,這緣分卻偏生……造孽啊……”
“不管如何,我絕不會讓我的女兒再受委屈,她是我衛長吉的親生女兒,天塌了我衛長吉撐着!”衛長吉面色笃定,語氣毫無退讓。
衛老太太氣的喘不過氣兒來,伸手指着衛長吉,“你是要氣死我!”
衛長吉看着老太太,“我已經錯過了雅謹,我不能再錯過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無辜的,她一個人在外面受了多少屈辱和欺負,若非皇上,她此刻怕是早已被昌邑王那老東西玷污!我衛長吉的親生女兒,為何就要因為旁人的言語,就被踩在腳下?!”
衛老太太聽到這句,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向來以大局為重,可是血緣也是繞不開的,盡管她竭力不看莺莺,可是那唇角和面容就是她衛家的孩子,她也為難……
一聽莺莺險些被昌邑王奸污,心裡也是“哐當”一聲,覺得心疼、内疚。
衛老太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手指也莫名的發抖,看着衛長吉高大的身影,不由深深歎氣,“衛國公府和昭國公起幹戈,舒婳那孩子夾在中間……可怎麼好?”
衛長吉此刻聽不進老太太的話,隻要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被昌邑王奸污,想到自己女兒衣衫淩亂,無助害怕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将昌邑王屍首拖出來狠狠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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