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箫晏卻猛地用力,大手環住她的腰身,往懷裡重重一拉。
魏莺莺被拉的一下撞在他的胸膛上,堅硬的跟塊石頭似的,撞的她差點就裝昏裝不下去。
箫晏側眸看她,随後薄唇貼在她的外耳,沉沉道:“朕數三個數,你若再昏着,真便斬了你德陽宮所有的宮女。”
聽着箫晏這明目張膽的威脅,魏莺莺有些下不來台,她當真是不敢拿那些宮女冒險,但是她就是不想睜眼。
明明這事兒,就是李柔靜因為吃醋,故意折騰出來的,所有罪責的根源就是跟前的男人,她為了保命,就是要少理他。
畢竟,她受驚吓後,木小寒曾去禦書房禀告,他明明知道,卻不來。
對自己,他到底還是逢場作戲罷了。
隻是,這樁以色侍人的戲,她唱的夠夠的,索性她心一橫眼一閉,用力試圖扯開男人圈住自己腰上的手,可她越用力,那圈着她的力度就越大,梏得她又疼又憋屈。
箫晏大手掐住她下巴,目光緊緊逼視她的小臉,冷聲道:“睜開眼,看着朕!”
而魏莺莺就是不睜開,兩人就這麼僵持着,箫晏手微微用力,也不曾往重裡捏,卻見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着眼角就滾落下來,哭的很厲害。
她這一哭,箫晏就真慌了。
隻是他自幼被奉承着被捧着,也未曾哄過女人,一時間有些無措,“朕……”
魏莺莺也不聽,徑直轉過身子,背對着他。
反正她也是這樣了,忤逆也便忤逆了,要治罪便治去吧,左右就是條命,随便!
就是這樣,魏莺莺哭的抽泣,纖弱的背一抽一抽的。
箫晏看着她哭的這幅委屈模樣,心裡的氣兒瞬間就變成了懊悔,眼底也沒了方才作為一個帝王的威逼,而是染了一絲小媳婦兒似的歉意,“朕……”
他伸手想要去哄,卻被魏莺莺伸手拍掉了。
“魏莺莺!”箫晏擰眉,猛地站起身,“你明明知道那宮人有意引你去梅心苑,你也明明知道那個人是長樂宮的人,可你還是去了!”
這話一出,魏莺莺心裡一慌。
她當時的确是認出了徐嬷嬷和那個宮女,也的确是知道李皇後有意指使她們設局。
隻是,魏莺莺不想,箫晏竟知道的如此清楚。他如果知道這個,自然也就猜得出她故意裝暈的事兒。
也就是說,她裝暈昏倒在德陽宮門外,他也是知曉的。所以一進門才質問她明知道是長樂宮設的局,她還往裡鑽。
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頭回裝相竟遇見個如此腹黑城府深沉的“真龍”,自己這出鬧得可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一時間,魏莺莺竟不知是該哭還是不該哭,她的确惱的過頭,鬧得也太歡。
而僵持了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又覆在她肩上,微微用力将她掰正過身子來。
箫晏斂眉看去,正好捕捉到魏莺莺漲紅的臉兒,明媚而清秀,胡鬧又帶着嬌俏。他從不知道,跟前這小姑娘平日謹小慎微,伏低做小的,骨子裡竟這般别扭,不易被馴服。
跟自己這個帝王鬧了這麼一樁,還能惹得他先去道歉哄着,也算是有些媚色撩人的本事。
他就這麼打量着她,魏莺莺心底裡那股暗藏的委屈勁兒又突然湧上心頭,淚珠兒也不争氣的大滴大滴地跌下來。
箫晏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給她拂去了淚痕。
魏莺莺見他這般退讓和疼惜,便含着淚迎上他的目光,挑着一雙哭紅的眼,小聲問道:“皇上當真就不擔心嗎?若是臣妾當真就被那瘋癫的劉貴人抓破了臉亦或是被她推得撞死在那假山……”
話還為說完,右臉忽然被他捏住,“笨!朕的暗衛在,怎麼會傷你半分。”
魏莺莺讪讪地看着他,“的确是害怕,受到了驚吓。”
“是受驚吓,至于吓的昏過去,應該是滿滿的作假水分。”箫晏大手摩挲她哭的紅腫的眼睛,言語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但是眸底卻是縱容。
她不善揣摩人心,對跟前的男人也不是太了解,可是如今卻知道,跟前這俊美男人對她有種别緻的寵溺。甚至,這種寵溺似乎已經逾越了帝王之愛。
這種逾越了界線的帝王偏愛,讓她覺得她可以去直面這宮中的風雨。
她親眼見了劉貴人的死,見了這後宮不見血的刀光劍影,她最初是怕,後來是惱,可現在她覺得,有他在,她就是被偏愛着的,是值得的。
想到這兒,魏莺莺又擡手抹掉眼角的淚,破涕而笑的起身圈住箫晏的脖子,“皇上,可是生氣了?”
箫晏伸手挽住她的腰身,無奈一句,“是生氣,氣的都不知該怎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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