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熹賴了很久才起床,她慢吞吞地挪到洗手間,從化妝包裡拿出了冷敷棒。
眼睛水腫得有點厲害。
如果賈迪和夏葉西彤在這,估計會非常默契地把她夾在中間笑可愛的小哭包又上線了。
小時候就會一邊哭着一邊站在牆角背東西,連跑步摔倒也是爬起來一邊跑一邊嗚嗚哭。
安雲熹将漱口水吐掉,用熱毛巾敷着臉。
手機裡播放着外語的新聞,在封閉的浴室裡自帶混響。
今天是在r國的最後一天,明天她就要回首爾準備電影節的相關事宜了,還有姐姐那裡,似乎有些工作。
安雲熹默默在心裡列着計劃表。
權至龍昨天問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她說想去安靜一點空氣好的地方坐坐。
車上,安雲熹靠在權至龍的肩膀上顯然已經睡着了。
權至龍小心地扶着她的臉,彎起嘴角:哎一古,小睡包。
寺廟在山上,安雲熹牽着權至龍的手往上走。
他們也并非是信仰者,這裡很安靜,也保持着對自然的敬畏。
安雲熹仰頭站在巨大的銀杏樹下,伸手輕輕貼上樹幹——好像在大自然面前人總會安靜下來。
她回頭看着權至龍歪頭笑着,權至龍拉着她的手并肩站在樹下。
安雲熹坐在古舊的台階上,咬着一朵雛菊,權至龍拿着d相機在給她拍照。
定格的瞬間,電影版朦胧而富滿故事的畫面在屏幕上定格。
他們坐在石凳上聊天,難得享受着自然的時光。
齋飯是素面條,但是很香,安雲熹鼓着嘴巴還是習慣性地咬斷面條,對面的權至龍正在努力都吸溜進去。
午後住持請他們喝了茶。
安雲熹不太懂佛法,隻是偶爾會在外公的書架上看到曆史類的書籍,權至龍也對這些沒有研究,但是聊聊天倒是輕松的事情。
因為工作原因,他們待不了太久,告辭的時候住持在門口送他們。
“請記得現在,風雨總将會被溫暖驅散。”
安雲熹和權至龍不約而同地回頭,住持笑着目送他們離開,伸手打了個佛禮。
他們禮貌地回禮,坐上了回市區的車子。
“這裡好安靜啊。”安雲熹看着窗外濃密的綠植,離開城市的熱島,僻靜的山間寺連空氣都帶着涼絲絲的森林氣息。
她轉頭看着權至龍,帶着融融的笑意,“很舒服。”
權至龍傾身吻到她的嘴角:“嗯呢。”
是的,安靜得讓身心都在放松,離開喧嚣連思考都變得清晰。
被摸頭的安雲熹下意識地笑着低了低腦袋。
“哥,艾琳今天的飛機嗎?”
“嗯呢。”權至龍仰頭灌着水,演出結束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拿着毛巾不停地擦着汗。
這會兒,她應該已經落地回家休息了。
權至龍靠在沙發上笑出來:可能分别是苦澀,但是在酒店她跳上他的背捂着他的眼睛的時候連苦澀也覺得幸福。
隊友和工作人員看着權至龍的笑,默默吞下狗糧。
金亨利面無表情地對着行程,心裡想着:什麼時候葉生也能感受一下這種感覺?
在公司開會突然連打噴嚏的葉生:?誰想我了?
安雲熹是作為電影節的頒獎嘉賓被邀請的。
c家準備好的禮服正在位于首爾的精品店裡,李恩在公司參加完會議就帶着安雲熹去試了衣服。
晚上是電影節主辦方舉辦的活動,類似party、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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