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萬跟巡邏的武裝人員打完招呼後邁步走出了奈何天庇護所的最外圍警戒線。
他哼着藍調小曲,這是他們祖先的勞動音樂,安托萬的身體随着音樂的節拍節奏感十足地踏步行走。
遊蕩的喪屍感應到人類的氣息後其撲後繼地朝這個高大健碩的男子撲來。
安托萬輕輕打了個響指,一隻暗影狒狒從他的身體中鑽了出來,野蠻地沖向那些喪屍,将它們撕成碎片。
距離奈何天庇護所設立的觀察哨所遠一些後,安托萬突然狗狗祟祟地拐進了一處建築廢墟,而後收回了那隻暗影狒狒,重新釋放出了一隻碩大的暗影狼狗。
安托萬跨到暗影狼狗的背上,利用城市的建築廢墟遮擋自己的行蹤,一口氣奔行了十幾公裡。
“燕子,我來了。”
安托萬再顯現身形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戴上了一張面具,“東西我也随身帶着,你出來吧。”
“嘻嘻”
一聲酥媚入骨的嬌笑,一個身姿纖長的蒙面女人從黑暗中款款走了出來,“烏鴉,好久不見。”
“咕嘟“一聲,安托萬猛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的下身在看到女人的瞬間也有了反應,”聽的出來,燕子,這是你的違心之言。“
安托萬咧嘴大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你叛逃出組織時,我還以為你受夠了那些訓練和恥辱。”
對面黑人的話,似乎讓代号“燕子”的高挑女人記憶起了什麼不堪回想的往事,她渾身顫抖,貝齒緊咬。
安托萬見狀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弩,“咻咻咻”地朝女人連射三箭。
那三隻弩箭的箭頭都呈現出藍瑩瑩的光澤,顯然是浸有劇毒。
“铛铛铛”
高挑的女人及時抽出了一把绯紅色的唐刀,将追星逐月般射向自己的三支劇毒弩箭近乎同時劈飛。
“烏鴉,惹急了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洩露給奈何天的人?”
黑人安托萬聳了聳肩,“我不會再回奈何天了,你随便。”
說完,安托萬面具下的眼睛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不遠處橫刀而立的女人。
“燕子,我們好久沒做了,不如借着今天這個機會再重溫一下彼此。”
黑人男子的話讓高挑女人腦中那些不堪的記憶噴湧地愈發劇烈:
身材窈窕,容貌嬌俏的少女被人帶進特殊學校,預備被培養成特殊的人才,在那裡人們都沒有名字,男的就叫“烏鴉”,而女的則被統稱為“燕子”。
在那裡,他們全都被教育着抛棄理性,被教育着背棄人倫……
女人似乎已經全部回想起來了,學校裡的每個人,校長、教官、同學、後勤……排列組合,兩兩一對……随時随地,不分場合……
高挑女人面具下那原本冷豔嬌俏的面容逐漸扭曲變形,不人不詭,兩行屈辱的熱淚自無神的眼眸中悄然流淌。
“锃!”
冷豔的女人猛地擡臂,绯紅色的唐刀橫亘在“烏鴉”的咽喉位置。
“你要幹什麼?”
安托萬面不改色,嘴角顯露出詭魅的笑容,他一邊緩緩向女人靠近,一邊欲伸手将其摟抱進自己的懷中,“燕子,咱們坦誠相待吧,就像在學校裡培訓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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