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給凡妮莎上課的過程中,我向她透露了我和帕爾要去赤脊山的決定。
而凡妮莎的反應讓我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她似乎已經經曆了很多次這種情況,毫無反應地說:“好,路上小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不用你照顧好自己,我讓你的海薇姐在我們回來前陪着你,她會給你做飯,教你知識。”
“真的麼?”凡妮莎一改漠然無助的态度,略顯高興地說,“我這次不是一個人,太好了!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短則十天,長則一個月,我不知道赤脊山離我們有多遠的路程。去那裡的目的,是想在山裡尋找一個避難所。”看着凡妮莎童稚的臉,我沒有編制謊言,向凡妮莎隐瞞,“暴風城步步逼近,迪菲亞可能會遇到很大麻煩,我們必須提前準備。”
“啊!”凡妮莎又開始心情低落,擔心起她的父親,“咱爸有危險?”
“你父親沒危險!”我糾正着凡妮莎的用詞,“現在咱們的身份還是西部荒野居民,沒危險的。這些的前提,是你父親不上頭,不做出什麼蠢事就行。”
“呃……”凡妮莎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似要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你就在這裡,别想别的,你是你父親的最大弱點,隻要你安全,你父親也就安全!”凡妮莎還是無法放開憂心忡忡的眉頭,我繼續說,“今天的學習到此為止,我們玩去吧,還想昨天一樣,去海裡撿石子,如何?堆沙堡?”
“不學了?!”凡妮莎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羽毛筆,似有所思的眼睛中,藏不住她的擔憂,“那我想靜靜,不玩了。”從梯子爬上燈塔。
“不玩了!?”我略有自責的,疑惑地問凡妮莎,“你上去幹啥?”
“不玩了吧,我去修煉會兒,我想變強。”
“哎!孩子長大了!”
又過了幾天,海薇逐漸熟練燈塔的維護。清晨時燈塔熄滅,帕爾和海薇結束了守夜工作從燈塔上下來。帕爾走到倉庫準備着什麼東西。海薇則擺動這身子,來到廚房,看到我悠閑地做着早餐,抱怨地講:“這工作也隻适合亡靈來做啊,成夜成夜的不睡覺,活着的生物都頂不住啊。”
“也就十幾天的事兒,我們就回來了。”我攪拌着鍋裡的魚粥,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着氣。
海薇靠近,熟練地盤上我的腰間,趴在我的背上,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一條被魚夫釣上來挂在山牆上晾曬了好幾天的鹹魚。
我将吹得不燙的魚粥,連同勺子塞進海薇的嘴裡,“吃完飯睡覺去吧。”
“那我就不下來了,你得背着我。”
“……”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凡妮莎呢?”
“修煉,她一早就跑到燈塔的觀察廊,這幾天都是這樣。”海薇一動不動趴着繼續說,“話說,修煉到底是什麼?我看凡妮莎在修煉的時候,全身冒着似有似無的光暈。”
“你想學麼?”我再次抛出一個誘餌,吸引海薇上鈎。
“有什麼好處麼?”
“能讓你随心所欲!”我繼續蠱惑。
“那我可以試試看。”
“等我們從赤脊山回來,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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