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真要是考不過咱們可就得認命了!你這畢業都多長時間啦,硬生生是考了四趟了呢!....”
“不!我肯定能過!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能行的!”貝多芬雙膝跪地,面對着家族中的長輩們,他的精神早已頹敗不堪,像是踩進了深淵。
“要不,再給這小芬一次機會試試看?”有位族親實在看不下去了,看到貝多芬如此痛苦,不由地深深歎息。
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年春天,不知不覺間,冬意逐漸消退,新的春天就要來臨了,和煦的春風喚醒了樹梢的新綠,芬芳的栀子花也在枝頭上綻放出美麗的花蕾,春是生死的負重。
“貝多芬,算了吧!”貝敏敏托着貝多芬那冷冰冰的手指輕輕說道,“畢竟我們都年紀老大不小了,你忍心讓我又等一年嗎?”
“敏敏,再給我一年時間,請相信我,我能夠成功!”貝多芬眼神空洞而深邃,無比堅定地說道,那不多的黑發夾雜在白發中,顯得是那麼的刺眼。
“九月一号那天,民政局門口見。”貝敏敏瞳孔收縮,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的決定。說完後,徑自轉身離去。
“根據華夏新聞報告,今年九月一号,司法考試拉開了序幕,今年有三十萬考生的參加考試......”
然而,直到黃昏,民政工作人員下班,貝敏敏也沒等到貝多芬。天空漸漸昏暗下來,太陽落山,貝敏敏眼睛濕潤如同淬火的炭,沉重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手機,釋然般的松開了手。
翌日清晨,貝敏敏離開已經工作了大半輩子的銀行崗位,至此徹底的消失在貝多芬的視線之中。
從那以後,貝多芬再也沒見過貝敏敏,直到後來......
考試前一個晚上,貝多芬做了一個詭異的夢,他夢見自己通過了司法考試,然後加入了當地最大的律師事務所……
這是貝多芬第五次獨自走上長坂坡。
幾個月後,是令人窒息的359分。
當經曆第五次失敗後,貝多芬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咽喉,心中充滿了絕望。
“兒子,咱們别繼續折騰了好不好!收拾收拾跟爸爸回家耕田去得了,那種燒腦筋兒的考試咱們别再去想它了!”
在祠堂門前,衆多族親們紛紛出言相勸,希望能夠讓貝多芬放棄這種無休止的折磨。
“再給我最後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吧!”貝多芬雙拳緊緊地扣在地上,雙目圓睜,滿含熱淚地大聲喊道。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結果大家也都清楚明白。”族長用無奈的語氣輕聲說道,“這些年來家長們在你身上投入的金錢和精力已經夠多了……”
“我不管!”貝多芬咬牙切齒地站直身體,指着自己,又用食指指着天空,憤怒地咆哮道:“就算是賭上我的生命我也要考!!”徹底陷入瘋狂。
在場的所有族人都被他狂野而躁動的情緒所震撼,無助地張大了嘴巴。
為了防止渣魔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龍霸天沒有推動也沒有阻止。
二十年前
那個陽光明媚的初夏,陽光溫暖而清新,窗外的栀子花又迎來了嶄新的生命,花又開了,與此同時,繁忙的蟬鳴聲分散在整個村莊,又是一年。夏,是無所畏懼的夏。
此時此刻,貝多芬正雙眉緊皺坐在窗前,透過盛開的栀子花,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的高山,翻過那座山真的是海嗎?心中燃燒着無盡的憧憬和希望。他下定決心,哪怕付出再多的努力和汗水,也要為實現自己的夢想勇往直前。
願償少年淚滿衫
天涯何處覓歸途
風吹雨打任飄零
心若寒潭靜無浪
燈前影子不歇人
白發驟然雙鬓起
夢回往事淚盈眸
願将餘生換少年
朝如青絲暮成雪
回首山河春已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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