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心是熱的。”康熙想到以前自己誤會四兒子,心中很是愧疚,“朕以前居然覺得老四是個面冷心也冷的孩子,真的是……”
德妃伸手輕輕握住康熙的手,對康熙溫柔地笑了笑:“皇上,這不怪您了,臣妾猜想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測地在您面前挑撥您和四阿哥的父子關系。”說着,她的神情變得憤怒起來,“在您面前挑撥的人真的是太可惡了,她這麼做就是想讓您和四阿哥失和。”
康熙聽到德妃這番話,眉心微微蹙起,眼底劃過一抹幽深。
“愛妃說得對。”
“幸好皇上沒有聽信那個奸人的話,不然四阿哥他……”說到這裡,德妃心裡替胤禛感到委屈,紅了眼眶,雙眼含着淚,聲音哽咽,“皇上,您不知道四阿哥從小就吃了不少苦。”
康熙見德妃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心疼,目光疼惜地看着她:“愛妃,是朕不好,是朕聽信了别人的話,誤會了老四。”
德妃微微搖頭,眼中含着淚光,“皇上,不是您的錯,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當初臣妾沒有護住四阿哥,導緻他在先皇後那……”說到這裡,德妃突然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說。
“老四在先皇後那怎麼了?”
德妃輕咬着唇,欲言又止地望着康熙:“皇上,臣妾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康熙微微用力握住德妃的手,神色鼓勵地對她說道:“愛妃,有什麼話直說,朕不怪罪。”
“皇上,臣妾怕說了惹您生氣,畢竟事關先皇後。”自從聽了井嬷嬷說了禛禛小時候在先皇後那裡吃到苦頭和受到的委屈,德妃就非常心痛。雖然先皇後已經死了,沒法找她報仇,但是先皇後對禛禛做過的事情,她必須告訴康熙,要讓皇上知道他的表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朕不怪罪你,你說。”康熙看着德妃這副欲言又止又畏懼害怕地模樣,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穎兒對老四做了什麼?”
德妃忽然朝康熙跪了下來,“皇上,您有所不知先皇後把四阿哥當做獲取您關心注意的工具。您來看望先皇後,先皇後就對四阿哥非常好。您要是遲遲不去看望先皇後,先皇後就會遷怒于四阿哥,輕則打罵四阿哥,重則不許四阿哥吃飯……”說着說着,德妃已經淚流滿面,“先皇後在世的時候,喜歡用牛乳洗澡。臣妾聽說有一次先皇後把她洗過澡的牛乳拿給四阿哥喝,不過後來被先皇後身邊的嬷嬷偷偷換掉了,不然四阿哥就要喝了先皇後的洗澡水。”
砰地一聲,康熙氣得用力拍打了下桌子,吓得站在外面的梁九功和梅染抖了下,接着他們全部都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句句屬實,不敢欺瞞您。”德妃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神色傷心又憤怒,“臣妾還聽說先皇後心情不好就會把四阿哥關起來,不然人給四阿哥送水送飯。先皇後還下令不允許任何人把這件事情告訴您和臣妾……”說到這裡,德妃哭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前段時日,四阿哥晚上睡覺做惡夢,臣妾心裡不放心,就把井嬷嬷叫來永和宮仔細詢問,這才知道四阿哥在先皇後身邊時,竟然吃了這麼多苦……”
“佟穎兒!!!”康熙對德妃說出的這番話并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這個表妹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性子。她在世的時候,把後宮弄得亂七八糟不說,還弄得人心惶惶。如今,得知佟穎兒曾經虐待過胤禛,康熙一點也不懷疑。
“皇上,都怪臣妾沒用,臣妾這個親額娘沒有保護好四阿哥,還傷了四阿哥的心。”德妃滿臉的自責和後悔,“先皇後仙逝後,四阿哥回到臣妾的身邊,希望得到臣妾這個親額娘的疼愛關懷,但是那個時候六阿哥身子不好,臣妾全部心思撲在六阿哥身上,忽略了四阿哥。再加上,那個時候宮裡有謠言說四阿哥命中帶煞,先是克死了先皇後,接着又克到了六阿哥……”
“臣妾愚昧,相信了這個謠言,變得不喜四阿哥這個兒子,對他冷淡又不關心,導緻四阿哥小小年紀就變得沉默寡言,還闆着一張臉……”德妃說着朝康熙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這個額娘沒有保護好四阿哥,更沒有照顧好四阿哥,讓四阿哥……”德妃原本是假哭,但是說着說着就變成真哭了,因為她實在是太心疼胤禛的遭遇。
康熙聽着德妃這些話,也紅了雙眼,他連忙伸手扶起哭得癱軟在地上的德妃。
“愛妃,朕也有錯,朕當年不該讓佟穎兒撫養老四。”
當年,德妃懷四阿哥的時候,當時是貴妃的佟穎兒就盯上了德妃肚子裡的孩子。她就央求着康熙,讓她撫養德妃生下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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