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冷笑,“好一個薄情寡義的陳世美,當年若不是我娘拿出那麼多銀子,讓你衣食無憂,一心隻讀聖賢書,你哪來今日高高在上的丞相威風?”
“放肆!”南行知看見南曦回來,原本還有些心虛,然而聽到這一番指責,頓時惱羞成怒,“南曦,你是在跟誰說話?”
“難道我說的不對?”南曦神情冷若冰霜,“父親讀過多少年聖賢書,然而聖賢書隻教會了父親忘恩負義,卻沒有教會父親心懷感恩。聖賢書沒有教會父親做個聖賢君子,卻把負心薄情發揮了個淋漓盡緻——”
“你給我閉嘴!”南行知暴怒,“南曦,你太放肆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來指責我?你還知不知道誰是你的父親?”
“如果可以選擇,我甯願你不是我的父親。”南曦走進屋子裡,語氣平靜了下來,“我甯願我娘嫁給一個老實巴交的山中獵戶,過着與世無争的日子,也不願她一片真心被你踐踏。”
第82章事無不可對人言
南行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要發怒,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玄黑長袍的身影走了過來,那一身濃肅的威儀,一身清貴的氣度,讓人望而生畏。
南行知臉色一變,幾要脫口而出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慌張而狼狽地躬身行禮,“臣……臣參見攝政王。”
容毓沒說話,清冷矜貴的眉眼波瀾不驚。
“攝政王來了?”坐在臨窗前矮榻上翻賬本,對南行知的怒火始終無動于衷的南夫人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女兒,“曦兒,你跟攝政王一起來的?”
南曦點頭,走過去在她娘對面坐下:“娘這是對賬?”
南夫人點頭,并合上賬本,起身往外走去。
“娘幹什麼?”
“攝政王來了。”南夫人看她一眼,“我不該給他行禮嗎?”
她是多大的膽氣,才敢在攝政王登門時還大咧咧地坐在屋子裡跟沒事人似的?
萬一攝政王不高興,把氣撒在她女兒身上怎麼辦?
“應該不用吧。”南曦伸手把她娘拽着,“等我嫁給他,他就是你女婿了,哪有丈母娘女婿行禮的?”
“别胡說八道。”南夫人低聲斥道,“天地君親師,攝政王的身份尊貴,排在親緣關系之前,不能亂來。”
南曦嘴角一抽。
她在宮裡連皇上和皇後都不跪,要是讓娘知道,不得吓死?
“不管是君臣關系在前還是親緣關系在後,不都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兒嗎?”南曦淡笑,“娘不用在意,真的沒事。”
不管有事沒事兒,南夫人也不可能讓攝政王就這麼在外面站着,擡腳走到門前,看到外面那個一身織金黑袍、身姿修長矜貴的男子,南夫人有片刻怔愣。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打量攝政王容毓,真的……太完美了。
不管是容貌還是氣度,都完美得無可挑剔,比起那個吃軟飯的顧青書,簡直一個是尊貴的天上雲鶴,一個是地下的癞蛤蟆。
南夫人在心裡驚歎了一下女兒的好眼光,回過神來正要行禮,卻聽容毓淡淡開口:“夫人不必多禮。”
南夫人于是也就沒再客氣,擡眼道:“請王爺進來坐吧。”
南行知被撇在一旁無人搭理,臉上有些挂不住,冷漠威嚴地開口:“曦兒,為父有話跟你說。”
“父親有話就在這裡說吧。”南曦語氣淡淡,“事無不可對人言。”
南行知一惱,冷冷道:“有些話隻可私底下說。”
容毓走進屋裡,在南曦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南夫人命人奉茶。
她雖然不像世家夫人們那般附庸風雅,可财大氣粗也是一個優勢,南夫人房裡的茶都是頂尖的雲霧毛尖兒,這一點上就算是那些王爺王妃也不一定比得上。
倒不是那些王爺王妃們買不起,隻是沒有南夫人便利罷了,畢竟擁有一座茶山的人,就算不追求什麼品味,也早就練就出了品茶識茶的本領。
清淡的茶香味萦繞在鼻尖,南夫人笑道:“這是今年的早春新茶靈山雲霧,采摘之後炒制好,快馬加鞭送過來的,王爺嘗嘗。”
她說得雲淡風輕,可在場的幾人雖不知道新茶采摘之後從篩分到炒制要經曆許多繁瑣工序,卻知道從靈山到京城幾千裡之遙,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日夜不眠地趕路。
外人都以為南夫人隻是出身商戶,卻少有人知道這個商戶的産業勢力究竟有多大。
容毓也不知道。
不過南夫人手裡有多少産業跟他并沒有什麼關系,除了南曦那一句「我有錢,你有權,我們天生一對」能牽動他的喜悅情緒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容毓端着茶盞,斂眸品了一口,感受着清冽特别的茶香味在口中彌散開來,絲絲縷縷萦繞口腔,讓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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