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一見到他這樣子,猛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指着紀裴叫道:“你全都不記得了?!”
紀裴不語,可那表情分明是不記得的,他心虛看向薛矜,薛矜的臉紅彤彤的,也不知是氣的很是悶的,眼中盛滿了委屈和羞憤,仿佛紀裴忘記了什麼山盟海誓一般,“紀裴!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沒良心!”
罵聲噼裡啪啦從薛矜口中蹦出,紀裴做了虧心事,隻能受着,薛矜罵得急了,被自己嗆到,猛地咳嗽起來,紀裴忙湊過去,撫上他的背,輕拍了兩下,薛矜作勢要推開他,可是手擡起來頓了頓又落下,隻是将臉别過去,哼了一聲。
“是不是說了什麼要緊事?”紀裴替薛矜順氣,薛矜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就像是被他攬在懷裡。
“沒什麼要緊事,全是廢話!忘了也好。”薛矜突然低下頭來,輕歎一聲。
歎聲極輕,卻砸在了紀裴的心頭,他低頭看着懷裡的人,黑亮的頭發下一張臉蛋精緻小巧,由于激動帶着微紅,身上還有隐隐的皂香傳來,紀裴的手停在薛矜的後背,一時間沒辦法移開。
他們昨夜做了最親密的事,可今天一早自己卻撇下他一個人,也難怪他這麼生氣。
想到這裡,紀裴微微收緊手臂,将薛矜半摟住,柔聲道:“我知道你生氣,要打要罵,都由你,隻要你高興。”
“我幹嘛要打罵你。”薛矜被摟着,後背貼着紀裴的胸膛,結實又溫暖,說話的語氣就軟了下來,小聲嘟囔。
他卸下了一身的嬌蠻,看起來很是惹人疼,紀裴望着他的鼻尖,心底蓦的一軟,手不由自主撫上薛矜的肩頭,感覺到手底下的人身子實在太過單薄,便低下頭,小聲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受傷嗎?”
薛矜大窘,他想說隻是那樣怎麼會受傷,下意識抿住嘴巴,用力的搖頭來掩飾自己的害羞,誰知離得近了,搖頭幅度太大,重重嗑在了紀裴的下巴上,紀裴吃痛悶哼一聲,下意識按住薛矜的頭,“撞哪兒了?”
薛矜側過身仰頭看他,見紀裴被自己撞的牙齒嗑破了嘴唇,溢出點點血迹,他一下慌了,手忙腳亂去翻找手帕,為紀裴擦拭傷口,“怎麼也不知道躲開,你是個傻的嗎?”
紀裴輕笑,“可不是個傻的,被世子妃罵傻了。”
薛矜沒忍住,嗤笑出聲,用力在傷口上一按,紀裴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看到眼角帶上笑意的薛矜,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覺得自己嘴上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紀裴在溪雲齋待了一個多時辰,被蔣天冬派來的小厮叫走,從溪雲齋出去的時候,嘴上那個明晃晃的傷口驚住了一屋子下人,大家面面相觑一眼,等紀裴來到前院,世子和世子妃白日宣淫的傳聞已經在後院小丫鬟的口中傳開了。
蔣天冬見到後也是一愣,随後移開視線,拳頭抵在嘴上輕咳一聲,開始彙報工作,“京郊大營的巡邏和換防都已經安排好了,請世子過目。”
蔣天冬把詳細資料遞給紀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紀裴的嘴,心裡頭萬馬奔騰,真沒想到他們威風凜凜的小侯爺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紀裴細細看過,颔首道:“安排的不錯,之前讓你留意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蔣天冬立馬收起自己亂飛的思緒,恭敬道:“豫王府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倒是丞相府,似乎和淮安王有些書信往來。”
淮安王是一個世襲幾代的諸侯王,偏安一隅,手下有不少兵權,向來是隻歸陛下管轄,除了陛下手中的虎符,沒有任何人有調兵的權利。
聖祖爺在世時,淮安王為了表達自己對聖祖爺的忠心,主動将自己的嫡子送到京城,由皇上照看,名為照看,實則把柄,這麼多年來,淮安王也一直有這個傳統,現任王爺的嫡子仍在京城,身無一官半職,整日吃喝玩樂,日子過得很舒坦。
可是從聖祖到現在,經過幾代人,很難保證淮安王還和以前一樣忠心。
蔣天冬見紀裴不說話,問道:“是否需要截獲他們來往的書信?”
紀裴制止他,“不可打草驚蛇,先留意着,若有異常,再來報我。”
“是。”
紀裴想了想,沒有将紀家軍的處境告訴蔣天冬,他決定一切等他病好了再做打算,視線一偏,掃到了從東宮帶回來的那本地理通史,他這才想起太子交代的事情。
第28章傻子
傍晚時分,紀裴本以為薛矜會和往常一樣來沉風閣用晚膳,不料薛矜卻沒有出現,紀裴一個人吃完,去看了一眼籠子裡的紅霜蛇,見那蛇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樣子,想了想,拿着從自己書架上取下來的地理通史去了溪雲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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