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幹政、藩鎮割據,是壓在大唐帝國頭上的兩座大山,也是昭宗中興大唐的當務之急。
先後兩封奏章,為躊躇滿志的昭宗皇帝送來了突破口。
一封是東川節度使顧彥朗的上疏,請求朝廷赦免王建,而把陳敬瑄調走,以安定兩川;
另一封是王建的奏章,表示願意讨伐陳敬瑄以贖罪,并請求任命自己當邛州刺史。
兩封奏章的矛頭均指向田令孜的哥哥陳敬瑄,正中昭宗下懷,遂決定以此為突破口,拿田令孜祭旗。
王建與陳敬瑄的恩怨還要從田令孜的“以退為進”說起。
田令孜将原屬“楊派”的“忠武八都”吸收,改編為“随駕五都”,并把王建收做養子。田令孜成了王建的幹爹,陳敬瑄也就成了王建的幹大爺。
朱玫上蹿下跳地運作李煴篡位之前,政壇老狐狸田令孜敏銳地嗅到了危險,于是以退為進,主動退出中央,投靠了親哥哥——西川節度使陳敬瑄,并向“楊派”搖尾示好。
楊複恭上台之後,對“田派”勢力進行了清洗打壓。
楊複恭的這波操作帶有濃厚的報複色彩,吃香略顯難看,鬥争嚴重擴大化,不僅是“田派”嫡系遭到清洗,就連新加入“田派”的原“楊派”成員也未能幸免,“随駕五都”就是典型。
楊複恭将王建等人一律排擠出朝廷,貶到西南邊陲做刺史。其中,王建為利州(今四川省廣元市)刺史。
利州隸屬山南西道,其節度使就是楊複恭的養子——楊守亮。楊守亮深知王建的骁勇善戰,對他很是忌憚,也明白幹爹的良苦用心,便想通過一次鴻門宴永除後患,于是屢次假托公事召見王建。
都是老中醫,别給我開偏方。王建也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辭。
醜媳婦早晚見公婆,總躲着不是辦法。
有位叫周庠的人為王建分析時局,出謀劃策,指出唐帝國的滅亡已經無可避免,現天下紛争,而又缺少真正雄才大略之主,所以不能平難興邦,而這也是像你這樣的英雄豪傑建立一番事業的絕佳機會!
周庠的見解十分到位。大唐無藥可救了,但放眼天下,實在找不出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朱溫也罷、李克用也罷,說句難聽的,也都是矮子堆裡拔将軍。換句話說,即便大唐滅亡了,取而代之的也不會是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十有八九會進入到一個諸侯紛争、軍閥混戰的局面,如漢末三國、魏晉南北朝。
在大唐滅亡之前20年,周庠就對“五代十國”的出現進行了精準預言。實在令人欽佩。
周庠也因此受到了王建的器重,成為王建身邊的重要謀士。
在周庠的指引下,王建放棄了以利州為根據地的想法,因為利州所處一片平原地帶,無險可守;而把阆州作為發祥地。
阆州,地處偏僻,但繁榮富庶,是一塊兒名副其實的潛力股。阆州刺史楊茂實,是田令孜、陳敬瑄的心腹,仰仗“田派”勢力,從來不向中央繳納貢賦。
所以,王建隻需上疏朝廷,指出阆州楊茂實的悖逆事實,便可名正言順地進行吞并。
王建欣然采納,于是招兵買馬,招募當地部落豪傑、蠻夷青年,集結了八千人,順着嘉陵江南下,趕走楊茂實,入駐阆州,自稱防禦使,然後以阆州為革命根據地,招降納叛,收容四方亡命之徒,軍事力量日益強大,漸漸脫離了楊守亮的控制。
【王建入川】
王建廣開言路、虛心納谏、愛惜民力,成為了軍閥界的一股清流。
不過兼并阆州的行為引發了鄰居的恐慌,東川節度使顧彥朗就深怕受到王建的侵害而不斷示好。
顧彥朗與王建曾同在神策軍中供職,有一層同事關系,因此顧彥朗便以探望老同事、交流感情為由,時常派使節緻敬問候,饋贈禮物、贈送軍糧等,後來還與王建結為兒女親家。王建也因此不再侵擾東川地區。
東川顧彥朗與王建的親密互動,讓西川節度使陳敬瑄頗為不安,憂慮二人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于是跟弟弟田令孜商量對策。
與陳敬瑄的愁容滿面不同,田令孜一臉輕松,“哈哈”一笑,拍胸脯說道:“王八,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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