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江菡沒有耽擱,快步上前,上身鑽入轎子中,彎腰查探皇後的情況。
皇後坐在轎子中,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轎子壁上,手掌掌心朝上,一隻放在膝上,一隻垂在身側,腦袋前傾,鼻中無氣息,頸上無跳動,身子冰涼,瞳孔擴散。
已經死了。
徐江菡掰了掰她的嘴,又看了看她的指甲,想确認她是不是中毒身亡,但很遺憾,跟上一世一樣,皇後死的無征無兆。
徐江菡不敢在轎子中多待,出來之後,以手掩面,做悲戚狀,哽咽道:“母後,逝了。”
在場的人為之一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伏地的那些宮人像是洪水開閘般,被徐江菡一言打開了開關,爆發出凄厲的嚎哭聲:“娘娘啊,娘娘!”
徐江菡剛說完,便感覺一陣風朝自己刮來,而後祝王的拳頭已經朝着自己逼近。徐江菡躲了一下,但仍是被這一拳擊到。
“你胡說!”祝王魔怔了,心底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又因醉酒而理智不清,所以揮拳打向了徐江菡,把她當做了任由自己打罵的下人。
“王兄!”季王吓得心顫了顫,連忙撲了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徐江菡被打到之後,季王趕緊拉住她,将她抱進自己的懷中,牢牢地護着。
“王爺!”章婉青也被方才的情景吓得不輕,趕緊走到祝王身邊,抱住他的手臂,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季王不管這些哭的鬧的,拉着自家王妃走得遠遠的,輕輕撫摸着徐江菡的臉頰,止不住地心疼:“阿菡,你沒事吧?”
說實話,徐江菡也被這祝王的舉動吓到,不過還好她反應迅速,躲避了一下,不然結結實實的一拳砸在她的臉上,夠她痛苦一陣了。
動了動臉頰,未牽動太多的疼痛,徐江菡朝着季王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傷得不重,很快就會好的。祝王兄這般也是情有可原,皇後突然辭世,大家……都很難接受的……”
她們如此鎮定,是因為她們活過兩世,已經經曆過一次皇後之死,心中有準備了。驚聞噩耗,像祝王那般的反應才是真實的。
徐江菡拉着季王跪了下來,拿着手帕擦起眼角,同宮人們一起啼哭。
“你們起來,哭什麼!别哭了!”祝王伸手捂住耳朵,猛烈地晃着腦袋,仍是不願接受事實。
“陛下駕到。”就在這時,萬盛帝從乾清宮裡走了出來,一群人的哭聲匆忙止住。皇帝晚宴大飲,回到宮中之後醉意侵襲,腦袋極是昏沉,打算早些休息,不料下人來報皇後出事了,剛忙喝下兩碗醒酒湯,壓下醉意之後,從宮裡頭出來。
外頭已經亂做一團,還未靠近便能聽到宮人們凄厲的哭聲。皇帝眼皮一跳,臉闆着,面色陰沉。
“出什麼事了?”皇帝問道。
在場的人像是啞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回皇帝的話。
皇帝壓着聲音又問了一次:“老三,你說,皇後出什麼事了?”
祝王跪在地上,身子搖搖晃晃,早已淚流滿面: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禀父皇,母後她……她……仙逝了……”
說完這一句,祝王便暈了過去。
“王爺!”章婉青趕忙扶住她。
皇帝着急道:“太醫呢!”
“來了,來了,太醫來了!”李奎見太醫來,在後頭高聲喊道。
“把轎子擡到裡頭去,祝王也擡到裡頭去,其他人都先退下。”皇帝揮了揮衣袖,吩咐道。
乾清宮裡的人越聚越多,吵吵雜雜,人心惶惶,為了穩住局面,皇帝讓人将轎子直接擡到宮内去了,暈倒的祝王也一起。
季王與信王想跟進去看,卻被李奎攔了下來:“季王殿下、信王殿下,陛下隻讓祝王妃留下,你們先回宮休息吧,不要太過擔心。”
“李公公,出了這麼大的事,母後生死未蔔,我們哪裡能放心離去。”信王急聲道。
“不放心也得聽陛下的,什麼生不生死不死的,殿下别忘了,今日可是陛下的壽辰,有些東西不能提!”
李奎跟着皇帝身邊多年,深谙皇帝的脾性,在外人看來,他嘴裡說出的話基本可以代表皇帝的想法了。
信王就是再着急,也不敢違逆皇帝的話。
“信王兄,我們先回去吧,回去等消息。”季王拉了拉信王的衣袖,勸道。
“好,季王弟,我們先走。”信王妥協,與季王一同離開了乾清宮。
信王的住處在麗華宮,與季王夫婦不是一道,走到岔路口便分開,各自回去。
回到慈甯宮的住處之後,點上了燭燈,季王率先查看徐江菡的傷勢,并吩咐了柳漣煮了幾個雞蛋來。
祝王一個男子,日常又有習武,縱使躲避了一下,被他拳頭打到,一定是很疼的。季王想想就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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