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誰也不知道兩個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的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就成為了朋友。
後來的後來,港口Mafia讓出了一個鎮目町,得到了一個作為盟友的赤之王。
鎮目町和并盛町成了港口Mafia在關東唯二的缺口,讓内部人員忌諱莫深的兩個地方。
厭世。
這可能是太宰治和周防尊唯一的一點相似之處,雖然原因完全不同。
周防尊時時刻刻與體内暴虐的力量抗衡,他渴望熱烈地燃燒生命,厭惡這個束縛着他的世界。
而太宰治,與其說他厭惡世界,不如說他厭惡與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他認為自己被世界排斥,于是迫切地想要回歸死後的世界的懷抱,因為那裡會接納他。——死亡平等地接納每一個人。
同時,他們又都為了什麼壓抑着自己的本心,求死不得。
知道自己在計劃完成的時候就能得到死亡的太宰治比起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的周防尊可能還更自由些。
“如果有合适的理由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痛快赴死吧。”中原中也能理解周防尊,就像太宰治說的,他和周防尊也有相似之處,他們都想要痛痛快快地活着,都向往煙花一樣璀璨的人生,生命的長度并不能動容他們的選擇。
但中原中也永遠理解不了太宰治,他了解對方,卻不能理解——生命的意義,隻有活着才能找到,不是嗎?
正因為努力地活着,生命才是有意義的。
太宰治的臉藏在陰影裡,他看向中原中也,平靜地問:“中也,你到底想說什麼?”
“作為朋友,我尊重他的選擇。”中原中也從回憶中抽身,把手裡的煙掐滅,擲地有聲地說,“但你不行,太宰。”他轉頭看向太宰治,黑暗的車内環境阻擋不了他的視線,就算太宰治化成灰他也能勾勒出對方的樣子,一絲一毫都不會差。他說:“你隻能死在我手上。”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對視。
中原中也神色認真到了極緻,藍眸中閃爍着堅定不移的光,他知道自己剛剛說出的話對于太宰治來說恍若詛咒。
但那又怎麼樣?
太宰治突然笑了,笑容中充滿着無可奈何的意味,愉快和困擾再一次同時萦繞在他心頭。不如說這就是太宰治面對中原中也時的常态。
愉快與困擾,喜愛與厭惡,好奇與排斥,想要靠近又想要遠離,矛盾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是如此的鮮活,讓人留戀。
“中也……”
突兀又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太宰治的話。
中原中也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看清來電人時不得不選擇先接通電話,“喂,森先生……彭格列?”他的神情嚴肅起來,“我知道了。東京這邊的事已經辦完了,我馬上就回去。”
中原中也挂斷電話,若無其事地對太宰治說:“本來還想帶你逛逛東京的,下次吧。”
被打斷的太宰治沉默地靠回椅背上,眼中的光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中原中也發動汽車駛回橫濱。
責任心重得像是工作狂的中原首領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趕赴工作地點,而是先回了一趟家,把車上從某些方面來說比炸彈還危險的人放下,才又去了港口Mafia的總部大樓。
中原中也急匆匆趕回頂層的辦公室,森鷗外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上等待着他。
“抱歉,我來晚了。”
“沒有那回事。”森鷗外微笑着說,“是我來早了。”他看着落地窗外快要隐入地平線的殘血夕陽,“因為有點懷念這樣的景色,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中原中也坐到森鷗外旁邊的單人沙發裡,聞言看了一眼窗外,沒覺得這樣的景色跟最高幹部辦公室裡看到的有什麼不同。他收回目光,看到森鷗外獨自一人,随口問道:“愛麗絲呢?”
森鷗外眉梢微動,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愛麗絲醬不肯過來呢,要留在房間裡畫畫。”
中原中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拿起放在兩人的單人沙發之間的玻璃茶幾上的黑色信封,吐槽了一句,“最近的确是世界和平了。”
森鷗外聽出中原中也是在吐槽最近接二連三的受到邀請,笑着說:“這是好事。”證明港口Mafia的地位愈發穩固。
“說起來,首領跟黃金之王的會面還順利嗎?”森鷗外問。
“基本達成了共識吧。”中原中也從懷裡掏出匕首劃開信封封口上的火漆印,把匕首放回懷裡,回憶起自己和黃金之王的商談,回答道,“具體的還要麻煩森先生您和異能特務科協商。”
“那真是太好了。”森鷗外愉快地說。他知道得到黃金之王的承認會為港口Mafia的發展帶來多少便利。最起碼,異能開業許可證,這樣他和太宰治都沒能為港口Mafia争取到的東西,現在已經是中原中也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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