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日後金尊玉貴、母儀天下的日子,這才心裡好受了許多,拿起筷子夾着一筷煮爛的青菜放進嘴裡。
又在這農舍裡昏昏沉沉了兩天,到了五日之期的最後一日,季映雪心焦氣躁的嘴角都起了火泡,恨不能憑空長雙翅膀從這屋子裡飛出去。正急的在地上團團轉之時,就聽得木門一響,那個小兵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扔進來一個大布包,說道:“喏,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季映雪驚呆了,問道:“我父親同意了嗎?”
“應該是吧,反正是上面給的。”
“怎麼,怎麼用了這麼久?”
小兵打了個哈欠,癟了癟嘴道:“你還想要多快啊?那不是得一層一層的往上報才行,兩天時間已經算快了。”
季映雪一想也是,東西到手進行,忙扯出個真心實意的笑,說道:“真是謝謝你了,日後我.....”
“行了行了。”小兵一面擺了擺手,一面走出門外準備鎖門“就當我做件好事,将軍見不見你還兩說呢,别老扯日後了.....”
季映雪聽這話氣得臉一僵,但又想到之後的打算,輕蔑一笑,朝着那個布包走過去。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兩日倒春寒,氣溫驟降,齊國守城的士兵們從城牆上傾倒下去無數桶水,在城牆上凝結出一層冰面,使得幾次妄圖偷上城牆的南楚軍隊都摔了個死傷慘重。再加上南楚位于淮水以南,氣候溫潤,士兵們大多不适應北方的嚴寒。這幾日被凍的士氣低落,沒有再嘗試偷襲攻城,有了幾分偃旗息鼓的樣子,也算是給了齊國的将士們一個休整的間歇。
季映雪提了藥箱,
往季洲白帳中走去。前幾日戰場上他又受了傷,所幸這次并不嚴重,他又軍務繁忙,沈青便每隔幾日去為他換藥。
路上遇見不少巡營的士兵,見着沈青都是停下來簡單行個軍禮,沈青也一一躬身回禮。到了季洲白帳前,沈青還沒來得及張口,守衛便抱拳回道:“少将軍剛剛洗漱完,正在裡頭等您呢。”
沈青點頭道了句謝,便擡手打了簾子進了帳篷,一面提步繞過屏風進了内帳,一面喊道“阿兄,我來.....”
沈青怔了怔。
帳内開着窗,有涼風穿堂而過。季洲白斜倚在靠窗的軟榻上飲酒,裸着上身,隻松松披了件绛紅黑邊的外袍,因着剛剛沐過發,發尾仍然潮濕的垂在腰際。
紅衣濕發,萬般風流皆是他。
他見沈青入内,含笑睇過來,說道:“怎的穿那麼單薄?”
沈青隻疑心自己是否臉頰飛上紅雲,聞言随口回道:“阿兄穿的更單薄。”
季洲白笑起來,他平日裡聲音清朗,然而此下不知為何聽起來低低啞啞:“我身體好,倒不怕這些,本來想換好衣服,但想着你應該快來幫我上藥了,便就這樣等着了。”
沈青總覺得不自在,與他說話也不敢看他,裝作自然的越過他去關窗,嘴裡說道:“那也不能開着窗啊,你頭發還濕着,是生怕自己不頭疼嗎?”
季洲白聞言一笑不語,看着沈青關好窗子,才伸出手輕輕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榻上,沈青沒忍住“呀”了一聲,便見季洲白安撫似的用手背順了順她的臉頰,說道:“好,替我換藥吧。”
太近了。
沈青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應該擱在哪裡。勉強将視線放在季洲白腹部纏着的紗布上,就被他赤-裸的胸膛逼得飛快移開眼睛。室内的空氣裡似乎還漂着一陣水汽,濕濕熱熱的暧昧,他的呼吸也濕熱,讓人忍不住心焦。
沈青摸了摸懷裡的小藥箱,努力找回自己被炸飛的理智,正經開口道:“我要給你換藥了!”
季洲白撐着下巴專注的看着她,聞言點了點頭,含笑說了句好。
沈青做了幾次深呼吸,取出藥箱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的紗布拆下來。因為傷在腰腹,這其中沈青難免要伸長胳膊從季洲白的
腰後取下紗布,看起來便是一副擁抱的纏綿姿态。季洲白這過程中一直不動如山,還像所有聽話的病人一樣略擡了擡腰做出配合,沈青卻覺得自己的臉紅得像快炸掉一樣。
系統看不下去了,在腦内無奈道:“你抖什麼呀,跟羊癫瘋似的。”
沈青咬牙:“不會說話就閉麥。Getout!”
好不容易拆下紗布,沈青勉力維持着鎮定給傷口敷好藥。為了保證局面不失控,沈青擡起頭舉着紗布,勉強堆出一個歲月靜好的笑,提議道:“阿兄自己來纏紗布吧?我纏總有些不太方便。”
季洲白也回了一個笑,撐着額頭道:“雲亭剛剛說的沒錯,現在我有些頭痛,還是你來幫我吧,随便裹上就好,不需多麼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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