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師傅做飯也很難吃,隻不過她做飯是根本沒法吃,師傅做的還是能夠勉強的入口。
不過,師傅還在世的時候,總會去山下坐診,每天回來都給她帶些新鮮玩意,或是小糖人,或是各種泥塑,更多的還是山下的飯菜。
瑾夭剛說了一個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餘光掃過陸肖帶傷的手,心頭跳了一下,僵硬地轉移了話題:“你今天下山是去做什麼?”
陸肖的動作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隻看了看眼前的菜飯,又擡頭看看瑾夭。
“就是為了學這些菜?”腦中一個念頭閃過,但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瑾夭問出這句話時,自己都覺得說了一句玩笑話。
她之前剛去鎮裡買過吃食,當時輕功跑來回,光是路上就是接近兩個時辰。
陸肖這趟去得突然,他還被封了内力,光是這一趟山路,就算是用跑得也至少四五時辰以上。他能這個時間回來,很可能昨天根本沒怎麼睡覺。
瑾夭一開始以為是和他之前被追殺有關的,也沒有想過刨根問底,隻不過準備轉移一下的話題。
可是陸肖的反應,又讓她有些遲疑,說不清這個是借口,還是真實如此。
“還學了其他的。”陸肖的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垂着的睫毛不安的顫動,聲音有些低。
“你……”瑾夭一時語塞,眉頭緊蹙,目光落在陸肖的臉上,思緒像是被什麼撥亂了。
“明天要試試松鼠桂魚嗎?”陸肖卻在這時擡眼看過來,視線相撞。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喑啞,語氣卻拘謹鄭重。
兩人視線相撞,瑾夭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雀躍欣喜,心頭突動,像是被人一把推進綿軟的雲朵中,輕飄飄地找不到落腳點。
“嗯!”瑾夭一下子收回視線,壓下心口不尋常的悸動,往嘴裡扒了幾口飯,含混不清地回應了一句。
兩人就此沉默下來,對坐着吃完飯。瑾夭又給他背上換了一次藥,然後就他塞了藥,讓他自己處理。她将止血止痛的藥又調配了許多。
等到下午,陸肖發現狗不在院子裡,面色都是一白,幾次想要出去找,都被瑾夭給拒絕了,強行将他摁回卧房休息。
臨近太陽下山,瑾夭去将原本的狗窩收拾了,連着狗住的小木房子一起搬到院子看不到的角落。
等她收拾完,天已經黑了。簡單地吃完晚飯,瑾夭翻出來一壺酒,去了後山的山坡上。
她坐在山坡上,擡頭看向皎潔的月亮,打開葫蘆的蓋子,随意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順着喉嚨滑下,胃裡有種灼燒的感覺。
瑾夭的神情沒有太多變化,用手抱着蜷縮的腿,看向在黑暗中若隐若現的群山,目光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暗中,山的形狀模糊,和白日裡的生機盎然不同,沒有太多叽叽喳喳的響動,讓人都覺得有些陌生。
周圍非常安靜,瑾夭隻将酒葫蘆握在手裡,沒有再喝,隻聞着辛辣的酒味走神。
過了許久,瑾夭忽然開口,聲音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明顯放松很多:“傻站着幹什麼?過來坐。”
她說完,那道傻站了半天的人影,才快步走過來。他停在瑾夭身後,磨蹭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瑾夭原本不想回頭,但是聽他一直沒有動作,正要再說些什麼,肩上忽然一沉。
她怔了一下,摸了摸披風上柔軟的布料,心頭一軟,側頭看過去。
陸肖的動作很僵硬,神色間都有些彷徨。
“之前看人做過?”瑾夭還是軟了語氣,眉頭微揚,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陸肖呆站在原地,低下頭,光影交接下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謝謝。”瑾夭攏了攏披風,聲音裡帶了淺笑,目光重新投向群山。
陸肖卻在這時忽然跪了下來,垂着眸子,聲音有些低啞:“我犯錯三件,請您責罰。”
瑾夭聽着動靜不對,扭頭看過去,看他雙膝跪地,一副深刻檢讨的樣子,隻覺得好氣又無奈。
她湊過去,用葫蘆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門,語氣似是認真:“不出意外的話,我還能幾十年的活頭,用不着現在就來給我上香的。”
陸肖一驚,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慌忙地想要換個動作,可要他是來請罪的,站起身更不合規矩。
瑾夭盤腿坐在草地上,抱着酒葫蘆,饒有興緻地看着他慌亂的樣子。
最後,陸肖掙紮中換成了單膝,頭卻深深地垂了下去。
“說吧,要請什麼罪?難不成就這會兒功夫,你把我師傅手稿燒了?還是把藥材都給毀了?”
許是因為喝了酒,瑾夭的話比平時多一些。出口聽着像是斥責,但眼中明明藏着促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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