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下之前剛好被竺丹接住。
“師尊……”
懷玉夢中呢喃,下意識抓住了竺丹的衣袖。
“君上,漆元死時和他師尊死的場景很像,這一幕刺激到了他,有可能會恢複一些記憶。”
竺丹身形微頓,随後勾唇笑道:“做的不錯,本君很滿意。”她說的是護法設計讓漆元死在懷玉手中。
“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最會揣摩了。”
竺丹涼涼道:“不愧是兩代元老。”
護法不動聲色的垂手立在身側,一言不發。
竺丹眸光略過一片狼藉的戰場,到處都有血液飛濺,令人出奇的是,她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比尋常的時候還要平靜。
太清宮在這一戰死傷無數,整個天師界都受了重創,州木峰在此後很多年成為白骨掩埋之地,就連鮮花都比其它地方的要長得妖豔。
大戰勝利後,竺丹命人占領太清宮,她安頓好懷玉後,帶着護法走到和正殿前,寬闊莊嚴的大廳空無一人,再無當年的盛況。
“君上感覺如何?”
“嗯……我曾經觸不可及的地方,終于被我踩在了腳下,果真世事無常。”
竺丹跨入門檻,一步一步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她記得當年師尊就最喜歡坐在這裡,之後就是漆元師姐。
那時候她們用看罪人的目光看着她,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是再多一些這種目光,她也不再束手無策。
護法安靜的跟在身後。
有小妖将太清宮裡剩下的人趕到和正殿:“君上,這是我們在太清宮搜查到的人!”
竺丹輕飄飄将目光移過去,看到了和當年一樣的眼神,她惡意滿滿的勾起唇瓣,半撐着腦袋,看着下首的人。
“妖孽!邪惡怎麼能戰勝正義?你遲早會自食惡果!”
“身為妖族竟然敢踏入太清宮……”
身側的小妖瞬間就落下冷汗,擡手就要讓他噤聲。
“慢着。”
小妖止住動作。
上首的人神情散漫:“很好,嘴裡吐出的話讓本君讨厭,就連那雙眼睛也讓本君厭惡的很,太清宮的人果然天賦異禀。”她懶洋洋換了個姿勢,“那就……就地砍殺吧,一個一個殺。先全都砍掉四肢,速度慢些,我希望她們能好好感受一下本君的疼愛。”
“是!”
整個和正殿頓時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痛苦尖叫,聲音裡除了痛苦還有不時傳來的辱罵聲,到了最後已經嗚咽在地,再發不出什麼叫聲。
聽到喊叫的妖族紛紛擡頭,臉上沒有驚恐的神色,相反是一種對妖君信賴的狂熱。
齊齊高喊:“君上!君上!一統天下!”
整個大殿似乎被血液沖刷而過,竺丹慢慢欣賞,直到最後一個人咽氣。
“可惜了,還差一個人,護法,記得掘地三尺,将慈心找出來。太清宮的人,本君一個都不會放過。”
*
“你們聽說了嗎?太清宮被妖族占領了,聽說那些妖族殘暴的很,将太清宮的所有人全部屠殺殆盡,就連與太清宮關系近的天師派也橫殃飛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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